Quizas,quizas,quizas!”
歌唱完了,竟有许多人捧场,高准用手掌盖住话筒,倾身跟瘦黑人说了句什么,钢琴声陡然一变,长长一段滑音音阶后,是躁动欢快的旋律,高准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台阶跳下台,顺手从前排客人桌上的花瓶里掐了一朵山茶,插进自己的西装口袋:
"Bitty, boppy, Betty,
On weekends she' s your honey,
Then comes Monday,
And that' ll be ‘sir’ to you ! ”
这是首俏皮的歌,说刚上任的地方检察官每周五下班后,都要摘掉领带换上珍珠宝石,摇身一变成为男人们的“可人”当然,高准唱得也很俏皮
"She' s a boy who doesn' t show it,
And though the guys all know it
None of them seems to mind……
他的目标是方炽,却远远地一桌桌迂回,那些男人纷纷拉他的手,亲热地向他举杯,好像他就是歌中的Betty,那个会跳硬波普爵士的favourite girl.
"You really can' t ignore her,
And if you don' t adore her,
There might be something wrong with you !
终于来到方炽面前,他傲慢地朝他递着眼波,整个酒馆都在起哄,方炽捂着嘴巴,羞赧地偷偷抬眼,高准把山茶花从口袋里抽出来,娇嫩欲滴地递给他:
"On weekends she’ s your honey,
Then comes Monday,
And that’ ll be ‘sir’ to you !”
方炽接过花,大胆站起来,一把圈住高准的腰,在异国他乡的欢呼声中,连连吻他,最后贴着他的耳朵,殷勤叫了一声:“Sir!”
从酒馆出来,他们又去了一家同志俱乐部,是那种很常见的俱乐部,有舞池,有粉色灯光,有go go boys,十点刚过,人造泡沫就连绵不断从天棚洒下来,灯光打上去,五彩斑斓的,人群骚动着,方炽和高准拉着的手被挤开,隔着层层泡沫越离越远。
音响里震耳欲聋的是Lady gaga的歌,方炽焦急地往高准那边挪,没挪两步,一个高个子的男孩就裸着脊背挡在他面前,那是个真正的金发青年,十八九岁,比方炽高半个头,蹭着他,扭动着舞蹈。
方炽有些蒙,愣愣看着他,漂亮是真漂亮,亚洲男人没有的那种美,泡沫裹着他,在他身上融化,顺着雪白的肌肉往下淌,他朝方炽喊什么,音乐太大听不清,方炽摇头,他干脆搂住方炽的膀子,狂热地吻下来。
方炽惊慌、甚至愤怒地推开他,那人缠着还不放手,可能是喝了酒,抻着脖子往他鬓角上舔,方炽下意识寻找高准的身影,那么多人,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个人”,在人群远处,显然看到金发男孩儿了,但没生气,而是默许似的瞥开了眼睛。
一瞬间,方炽像被什么东西在心上狠狠扎了一下,他不理解,不理解他为什么默许。
回到酒店,他也没问,他不知道怎么问,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绪。洗过澡躺在床上,他难得显得烦躁,高准半披着睡衣,随手递给他一张红色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