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 / 3)

,高准简直是小心翼翼把方炽安置在沙发上,鞋都没顾上换就去找药箱,说是药箱,其实只备着些医用酒精和创可贴。

阿尔钦博托的巨画下,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高准支着一条腿,向前捧着方炽的脸,用小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往伤口上揉,身体倾得近,鼻息都是温热的。

眼前是一颗脆弱的喉结,还有一片单薄的胸膛,领子敞着,在射灯的黄光中投下三角形的阴影,方炽咽口唾沫,两手搭上高准瘦削的胯骨,感到手掌下的肉体一阵哆嗦,他做贼心虚地说:“小心,”紧接着眉骨上就一疼,凉飕飕的:“你们画画的手可真重。”

本是个玩笑,高准却道歉:“对不起……”

手在胯骨的尽头处使力,然后爬山腰线,方炽想停下来,但因为气氛还是什么,他停不住,高准的肋骨小而突出,随着他的抚摸扭曲,他拇指在上头稍稍一刮,高准就朝他一寸寸瘫软,直到柔软的肚腹坍塌般贴过来,被他用手臂圈住。

屋子静得发慌,能听到高准紊乱的呼吸和远处不时掠过的引擎声,高准无骨地抱住他的脖子,衬衫下光洁的皮肤离他的嘴唇只有一线,方炽知道自己在玩火,这把火闷着有一段时间了,他该让它就这么着起来?正情迷得恍惚,高准颤颤地说:“别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