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容也有些沉默,毕竟病人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医生自己上赶着找上门去治病的道理。她颓丧地低下了脑袋,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她相信齐静宣的实力,但连病人都见不到,再强的实力也是没招。

“我先打个电话。”苏容容犹豫着开口,见霍熠谦点头,这才拨通了齐静宣的电话。

“容容,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齐静宣电话接的很快,她声音爽利,语速略微有些快,听起来很是悦耳。

苏容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这才意识到这是好友的健身时间。她犹豫着是不是晚点再打电话,可齐静宣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有事儿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电话那头的齐静宣下了椭圆机,一边做着拉伸运动一边开口。她大致也猜得出苏容容的顾忌,不过她倒也对这些没那么在意。

只是苏容容说着,齐静宣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凝重。

“让霍熠谦接电话。”她严肃的开口,原本悦耳的声音听起来无比郑重。事情经过了多重转述,对于齐静宣来说,少过一道也是对了解病情有好处的。

霍熠谦也猜出了齐静宣的意图,他结果了电话,就将先前和覃帆父亲的对话复述了出来:“覃帆的父亲说,覃帆今天早上第一次自杀。”

第一次?那是不是还意味着有第二次?齐静宣的眼神愈发慎重,她没有打断霍熠谦的话语,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了纸笔,找了个小机子做笔记。

覃帆的第一次自杀选择的是割腕,他文弱书生般的手腕上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疤,好在当时覃帆父亲找他有事,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覃帆被送去了医院却也没有放弃寻死。他将打点滴的针拔出,不顾疼痛要去扒开刚缝合的伤口。好在有个医生一直在暗处盯着,不然大家都以为他还在昏迷,搞不好还真会被他得逞!

“照你这么说,那病人的情绪非常激动。一般情况下,寻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的恐惧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而他没有被死亡吓倒,那也证明了他寻死的决心。”齐静宣皱眉分析着,在纸上的几个时间点上圈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霍熠谦点头,齐静宣说的他也能想得到,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那么苦恼。

“你有什么办法吗?”没有转弯抹角,霍熠谦开口询问。他的声音很直也很冷,充斥着压迫力,但齐静宣半点都没有被影响。

“我需要和病人交流,起码也要和病人解除才能做出判断,毕竟单凭你几句话我也没有办法确定病人的状态。不过照你先前说的,病人的状态的确很不好,必须尽快治疗。”齐静宣的声音认真,虽然音色带着点职业性的温和,可竟然也足够和霍熠谦分庭抗礼。

她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开口询问:“病人对心理学有没有研究?”

这个答案霍熠谦一时也答不出来,他与覃帆虽然是好兄弟,但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过问。

“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有关系吗?”霍熠谦显然不知道齐静宣的担心之处,因为他不了解,心理学者一旦出了心理问题,解决难度会随着心理学知识的积累而指数型增长的。齐静宣粗略地和霍熠谦解释了一下,霍熠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是高级政法大学法律专业毕业的,曾经受过检察官专业培训。他平时生活中对心理学无爱,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在大学或者培训中接受了这类教育。”话虽如此,但霍熠谦心里却已经有了笃定的结论。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后猛然将炮火对准了身边的女人。

“你没有学过心理学吧?”他手捂着话筒,然后冲着苏容容恶狠狠地问话。苏容容被霍熠谦的问话唬得一愣,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我没有系统地学过,不过我和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