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问问冬狩之事,不自觉就靠得近了些,请皇叔见谅。姜良妾,你说是吗?”裴珩抬起头,反问姜静姝。

“陛下,您还未问出口,妾身怎会知道?”

姜静姝立刻说,“王爷,妾身只是想去赏灯,不知为何陛下突然靠了过来,妾身来不及反应。”

裴景曜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过。

“那你们二人,便好好谈冬狩之事。”裴景曜刻意咬紧了“好好谈”三字,直接转身离去。

本来这几日裴景曜跟裴珩的关系便剑拔弩张,今日看到他靠近自己的女人,生气也是意料之中。

姜静姝低垂下头,默默跟在裴珩身后。

裴珩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一句话。

裴景曜大步向前,姜静姝小步紧跟。

“王爷,妾身......”受不了这种令人不安的死寂,姜静姝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解释。

“不必说了。”裴景曜头也不回,声音冷厉,如同寒冰,“本王不想听。”

姜静姝深吸了口气,咬住下唇,不再出声。

只要裴景曜不将她逐出府,此事便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裴珩,多次害她陷入这样的困境,居然还想她帮忙做事,实在荒唐。

她要好好为今后筹谋,如果母亲还活着,她也要想个办法,绝不能一直被裴珩这样的人利用。

回程的马车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裴景曜不发一言地看着手中的卷宗,仿佛车内空无一人。

回到王府后,裴景曜径直离开。

姜静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裴景曜的不言语比责罚他更令人窒息,更让她不知所措。

夜色如水,姜静姝坐在如芷阁的窗前,望着漆黑无边的夜空。

第二次被撞见,这次已经不像是头一次那样,示弱哭泣就能获得怜爱了。

“小主,天色很晚了,您快早些歇息吧。”从宫中回来后,姜静姝的面色就始终不好。

流萤看着实在是心疼,轻声劝道。

姜静姝缓缓摇头,说想静一静。

流萤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听话退下了。

姜静姝坐在窗前一夜,思忖着如何是好,直到灯中的烛火燃灭。

接下来的几日,意料之中的,裴景曜彻底冷落了她。

在往日,裴景曜也经常来如芷阁探望,她也常去宸枢阁看书,侍候他磨墨。

可是已经多日了,裴景曜再也不来,也不曾召见她。

王府上下很快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下人们都猜测,是姜静姝做了什么错事,在宫内惹怒了王爷。

同时,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在姜静姝失宠后,态度发生巨变。

原本的好饭好菜,先是变成了朴素的饭食,然后便是残羹剩饭般的糊弄。

时间一日日过去,众人都确信她的确是失宠了。

一时间,原本满面笑容发份例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会有好脸色,发下的东西也跟刚入府中时的那样破旧匮乏。

姜静姝在等,等这件事被裴景曜稍微淡忘。

如果在裴珩气头上时贸然去找,可能会适得其反。

到时候如果真的被赶出府中,就得不偿失了。

祝南枝虽因上元宴闹出的丑事闭门思过,但几日后就放了出来。

她得知了姜静姝失宠的消息后,久违地感到了开心。

这是在知道容乔马上入府为正妃后,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只是想到容乔入府,祝南枝心里便恨,怪不得那日在她面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