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顾不得被人架着,也拼命挣脱去看地上的祝南枝,“侧妃!”
姜静姝已经无意围观这场闹剧,跟随着裴景曜的步伐追了上去。
祝南枝对此事的反应不像作假,她也不像是有这个才智,擅长演戏的人。
毕竟就连买毒药这样的事,她都能被车夫瞧见,反驳时也是只会喊冤。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祝南枝刻意谋划,被揭穿她应该有应对的举措……
想到了祝南枝叫冤时口中的白贵妾,姜静姝的眸色不着痕迹地深了深。
平日里白贵妾不显山露水,总是亲昵地对待每个人。
但是她早就知道,能在王府后宅中生存,尤其是还没受到祝南枝迫害的女子,绝非常人。
这件事极有可能另有原因。
裴景曜方才没有叫她,显然是正在气头上,想自己一人待会。
她不能再去火上浇油,否则恐怕只会反噬了自己。
今日已经晚了,不能再做什么,姜静姝于是先行回了如芷阁。
喝了大夫今日的药后,不放心也进来伺候她的小桃讨好地递上一个蜜饯。
“好苦……”姜静姝只吃了一口小桃手中的蜜饯,就皱起了眉头不吃了。
每次这蜜饯吃上去都略带苦涩,在小桃来了之后更甚,尤其是今日,快赶上药那般苦涩了。
小桃面色如常,嗅了嗅手中的蜜饯,面露惊讶地看着姜静姝,“怎会,定是小主吃药吃得嘴苦,才吃什么都是苦的,不信的话,流萤你尝尝。”
说着,她就拿出了另一枚递给站在旁边的流萤。
流萤就着他的手吞下了那枚蜜饯。半晌抬起头说,“小主,这个很甜呀,不苦。”
姜静姝看着她手中吃了一半的蜜饯,平静地对小桃说,“我想喝膳房的甜汤,你去为我要一碗来。”
时辰都这么晚了还要喝甜汤,实在不是姜静姝的性格。
但她现在重病着,小桃也只能连声应下,转身就出门去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姜静姝就抬起手,将流萤手中的蜜饯夺了回来,在流萤的惊呼声中咬了一口。
根本就不是她的缘故,这枚的确是甜的。
流萤顿时大惊失色,“小主,你怎么吃奴婢剩下的东西。若还想要,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拿,拿一盘。”
姜静姝摇了摇头,脑海中被遗忘的话一点一点地浮上心头,她头痛是因为曼陀罗花粉,但吐血却显然不是……
“现在就去找王爷,说我身体不适,心中实在是不安,想去水源寺拜拜祈求早日康健。”
流萤虽然心中莫名其妙,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她回来时,说裴景曜允许了,但会派人跟着她一起保护安全。
第二日刚出了王府,她立刻去了羽织坊,让随从的侍卫等在门外,找到了佟娘子。
“那日伙计的事,实在抱歉,咳咳……”说着,姜静姝边道歉,边咳嗽起来,她抬起手,看到手帕上的赫然还是血。
姜静姝担心府上的大夫靠不住打草惊蛇,这才想到出府寻找个人帮忙。
她跟佟娘子简单说了原委,佟娘子立刻为她寻了个相熟的大夫,也在京中小有名气。
大夫检查那日她剩下的蜜饯,又替她诊脉,“这蜜饯中加了极少量的乌头粉,我观小主的脉象,已经是中毒颇深。”
听了大夫的话,流萤呆愣愣地跪在地上。
“怎会如此,小桃从前就,从前就给奴婢的姐姐吃这个……”
姜静姝的眼中已经清明了许多,这两日她咳血愈发厉害,府中的大夫束手无措,原来是已经伤了根本。
全都怪她过分轻信,已经受了那么多苦难居然还想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