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竟轻笑了声。

马车内安静得只有书页声,姜静姝抬手在发髻上抚弄。

她的直觉不错,真的松散了些,再往里摸,玉兰发簪的卡扣处有些不对。

接合处松了,有直接散掉的架势,摸上去还格外光滑,想必是被人做了手脚。

她的指尖微滞,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思索着这是谁的手笔。

除了祝南枝,应该没人有能在王爷所赐服饰动手的能力。

头上的发簪外表与寻常无异,但是随着动作,结合处会愈发松开。

到那时她大约已然在了宴会上,极有可能落得个在众人面前骤然披头散发的下场。

原本摄政王带侍妾入宫,为太皇太后贺寿已然不合祖制,若她再当众宗亲皇室面前披头散发,更是犯下大不敬。

动手脚的人是想见她出个大丑。

她掀开帘向外看,马车已经驶上了金水桥,宫门近在咫尺。

此时车身一晃,姜静姝顺势扶住了车身,葱白指尖擦过鬓边。

只听“叮”一声,她头上的玉兰花簪坠落下来,结合处彻底断裂,头顶的青丝也随着如瀑般倾泻散落。

裴景曜的瞳孔微缩,抬起落在手上的一缕青丝看向姜静姝。

马车内分明没有熏香,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却令他有几分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