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忱继续道,“孙太傅早已归隐,但门下弟子众多,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职者,不少都是由他提拔,对朝堂的影响深远。
裴珩当初,与这些师兄弟虽明面上往来不多,私下里却关系深厚。”
经由沈书忱一提起,姜静姝几乎是立刻便想了起来。
从前她在裴珩身边时,裴珩便与这位叫孙文山的太傅关系亲厚,后来孙文山因病辞官归隐,渐渐销声匿迹。
可她却忽略了,这位太傅平日里虽不显山露水,却因为从前的许多弟子入朝为官,留下了一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那些人如今遍布朝野,若有心相助,定能为裴珩的逃脱提供巨大便利。
“你的意思是,裴珩的逃脱,可能有这些人在暗中相助?”
“臣不敢妄言。”沈书忱嗓音沉稳,“但宗人府能轻易走水,裴珩凭空消失,还有那条密道,若无朝中之人接应、多人参与,恐怕绝无可能。
但此事牵连众多,若是没有证据,不可轻易定论,因而先告知皇后娘娘。”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还愿意告知本宫。”
姜静姝微微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他,“你说……你父亲这几日有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