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照顾尊贵的太子殿下,连病都不敢生的日子。

她偶尔生了病,因为得不到医治,没有药喝,久而久之就根本不知道,分不清是不是病了。

反正没死,能活下来便是万幸了。

除了那次……她不由得看向了手腕上的那个伤疤。

那日裴珩发着高热不退三日,她跪在府中冒着暴雨,对侍卫叩头不止。

她拿了藏在身上的玉镯,那是她家祖传之物,也是家中灭门后父兄留下的遗物,最后的念想了。

她拿出来,只求他们能为裴珩寻个大夫。

大夫在她雨中跪了一整日后才来,他说裴珩的病状特殊,需要以人血为引。

姜静姝便割破了手腕取血,留下这个狰狞伤疤。

因为失血过多昏厥几日醒来,面前康复的裴珩第一句却是,“大夫为什么会来,你同他们睡了?”

当时,姜静姝居然将这当做了裴珩对她的担心。

现在想来当时裴珩的语气分明是质疑,眼神分明是隐晦的嫌弃!

“罢了,你又伤心什么,给我吃就是了。”姜静姝叹了口气,接过了她手中的蜜饯。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病着的缘故,甜腻的蜜饯中竟尝出一丝苦涩。

喝下去后姜静姝只觉得疲惫困倦到无可复加,倒头就睡了一觉。

梦中,她又梦到了家中被灭门后的那日,她恳求裴珩带她去看看父兄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