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那时候调查清楚了第一位太子的死因,正是年轻的先帝想要自己取而代之,才设计让他坠马,自己成为新太子。
但因为您当时在外征战,迟迟不归,而太上皇病重……身边的人都被先皇控制。
徐长风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便带着太上皇的手谕叛逃了北狄,一直隐姓埋名,后来索性便效忠了北狄。”
裴珩不是先帝之子,先帝害死了自己的兄长还篡改圣旨……
这些话实在是过于惊人,姜静姝看向裴景曜,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
同时心中也有庆幸这样重要的人,幸好是被裴景曜的人抓到,若真被霍光擒住,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到裴景曜的面色也格外复杂,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王爷,若此事属实,那么裴珩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您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姜静姝轻声道。
“而且,若将他的身份对外公布,再也不会有人信服于他。”
裴景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徐长风现在何处,既然有这道手谕,为何从没来找本王?”
“他说,自己一直想着回到大雍,但后来有了家室,不愿再冒着性命之忧,怕被卷入此事,才真正投靠了北狄。”
“今日说这些出来,也是为了保命。他现在已被秘密带回京中,被安置在王爷的一处宅子里看管起来,王爷可随时去看他,也是,去看看那道手谕是否为真。”
裴景曜点了点头,“本王会去见他。”
见裴景曜已经有了动容,贺兰珣忍不住说,“王爷,此事关系重大。若能证实裴珩非先帝亲生,加上太上皇遗旨被篡改一事,您完全有理由……”
“有理由谋反?”裴景曜打断他的话,眼神微冷,“此事暂且不要声张,那个徐长风多找侍卫好生看管,绝对不可走漏风声。”
贺兰珣点头:“属下明白。”
姜静姝听着裴景曜跟贺兰珣的商议,心中思绪万千。
若裴珩真非先帝子嗣的秘密泄漏,裴景曜的确能够称帝,但也必将引起朝堂动荡。
正当他们低声商议时,姜静姝敏锐地察觉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
可是清晖阁中的所有人,分明都早已经被她遣走。
她警觉地抬头,看到窗外有个模糊的人影闪过。
“有人!”姜静姝低声惊呼。
裴景曜闻言,手扶住了腰间的佩剑,贺兰珣则箭步冲向屋门,出去一把将那个想要逃走的人影拉住。
“放开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看清楚外面的人时,姜静姝不禁心中一沉,竟是白贵妾来了,还是孤身而来。
贺兰珣丝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押着白贵妾走了进来。
白贵妾看着屋内的裴景曜,眼中顷刻间便噙满泪水,嗓音哀切虚弱:“王爷……妾身只是路过,并未有意偷听。”
裴景曜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你在此处多久了?”
白贵妾慌忙摇头:“妾身刚到,只是想关怀王妃的身体,什么都没听到。”
“既然你什么都没听到,为何如此惊慌?”姜静姝缓步走到白贵妾面前,一字一句地说:“若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为何在被察觉后转身便跑?”
白贵妾被问得哑口无言,本就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
她听闻姜静姝今日入宫面见皇后,本是想看她狼狈的姿态,不成想会撞破这样的大事。
“王爷,妾身定然守口如瓶,请王爷饶了妾身!”
白贵妾跪在地上,哭泣着抓住了裴景曜的衣摆。
裴景曜的眼中没有动容,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他看向贺兰珣,“将白贵妾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她与外界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