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裴景曜收剑认错,她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心中的怒火却更盛:“裴景曜,你真想一剑杀了哀家不成!”

裴景曜闻言,从容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太皇太后,“本王只是一时激愤,并非有意冒犯。若太皇太后要治罪,本王自当认罚。”

“只是……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太皇太后是否也该给本王跟王妃一个交代,不然,恐怕难以服众。”

“你这是在威胁质问哀家?”太皇太后的眼中慌乱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太皇太后自然绝对不会揽下这些过错,更不愿再与裴景曜对峙。

她径直对着那些禁卫呵斥道,“什么就事论事,哀家只看到一个王爷举止疯癫,视大雍法度为无物,还想谋害哀家!来人,把摄政王和王妃押出去。”

禁卫军立刻上前,作势要押解裴景曜和姜静姝。

裴景曜从容起身,朝着姜静姝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也不要反抗。

“那本王就告退了。”裴景曜微微行礼,然后在禁卫军的押送下,与姜静姝一同离开了慈宁宫。

说是押送,实际上出了宫门,那些禁卫军立刻变了态度,恭敬地跟在裴景曜身后,不再有半分押解的意思。

姜静姝心中了然,这些禁卫虽然已经由霍光管辖,但是仍然听从裴景曜的差遣,刚才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回到马车上,姜静姝悬着的心方才落下。

“王爷……你为何要在宫中如此冒险?若是真因此被诬谋反,或是惊动了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