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上干净的床单枕套,给自己腾出个安逸的小床铺,里里外外都香香的。

她寸步不离地跟着邱行,像个尾巴。无论邱行去多脏的地方,多乱的环境里,她都在不远处安静地注视他。

一个那么爱干净的小姑娘,有一次去了个实在脏得难以忍受的服务区洗手间,回来半天了还是皱着鼻子,默默地把自己毛巾拿了出来挡在脸前,闻毛巾里香香的味道。

邱行当时笑了声,她还转过头来,不知道邱行笑什么。邱行当时的神情非常柔和,她还愣愣地看了一会儿。

等到和邱行渐渐熟了,他们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

她无条件地信任邱行,眼睛里永远相信,毫不犹豫。

邱行不占她便宜,比她有分寸,可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二十四小时地在一起,他们还是变得暧昧了。

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太小了。她依赖邱行,盲目地信任他。她总是把目光柔软地投过来,毫无防备的,干净的,甚至是依恋的。

如果不是邱行一直在抻开这段关系。如果邱行不是个坦荡的人,那他们早就不纯粹了。

她总是把头发在头顶绑起来,脖子边会有些碎头发,这么绑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孩儿,显小,好玩。

她越来越习惯在车上生活,给自己买大T恤和拖鞋,整天穿着人字拖上上下下。

有一次不等从车上跳下来,刚伸出一条腿,拖鞋从脚上掉下去了。

她无言地看着那只拖鞋,犹豫了下,还是喊了已经走了几米的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