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韩为意味不明地笑笑，握着少年的一路往下。

“”

唐令反应过来把脸埋入韩为怀里，后悔没有早点起床。这一耽搁再起床就是半时之后了，还是顾霜给唐令发送了一个通话请求，才打断了两人一早晨的暧昧纠缠。

“唐你出门了吗？罗义的金灿灿号到星星湖了，我听他你让他捎了十几条金鱼。”

隔着通讯仪，唐令眼角绯红咬着唇平息着喘息。“我马上就出门。”他竭力语气正常道。哪怕他没有点开通讯仪，知道顾霜看不到这边的情景，还是觉得羞赧无比。

“也不急，老大在吗？”顾霜随口问了句。

唐令看了眼正在给自己擦干净指的韩为，鼓着脸把通讯仪朝着韩为的方向递了递。

“我在。”

顾霜愣了下，灵光一闪：“唐还没起床？”

唐令完全不知道顾霜是怎么把韩为在和他没有起床联系到一起，但他听着通讯仪对面顾霜调侃的笑声，恨不得把脸埋到枕头里。

等唐令飞快洗漱完，又随便吃了点赶到星星湖时，远远就看到了巨大的金灿灿号。他今天来的有些晚了，湖边负责巡逻的沉默团员不少，劳作的流民更是早早就到了。

“哥哥。”

虎在湖边冲他招，想到什么：“顾主任让你去金灿灿号找她。”

唐令答应了一声，约莫是他心里有鬼的缘故，总觉得大伙看过来的笑容透着意味深长，就连虎的笑容也是。

都怪韩为，他郁闷地想，转头朝着金灿灿号走去。

“唐。”顾霜趴在甲板上看到他，叫了声。

“霜姐。”唐令仰头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假装忘了早晨发生的事。沿着船员指示，他进了金灿灿号爬上甲板，一眼看到顾霜脚边半人高的玻璃箱，箱子里是游来游去的一群金鱼。

“唐先生你来了。”金灿灿号的船长罗义从顾霜背后钻出，冲着唐令笑的谄媚。

“罗船长。”

见唐令的视线落在玻璃箱上，罗义得意地让开给唐令介绍道：“这是蝶尾，安全区常见的一种金鱼品种，好看又比较耐寒。”

“嗯，确实挺好看的。”

唐令蹲在地上观察着里面的金鱼。

顾霜看他问：“唐你怎么想到买这个？这也没法养大吃吧。”

“不是吃的。”唐令耐心解释，“我是想养在收容所，算是送的礼物吧。”

上次唐令和韩为去收容所逛了圈，里面的条件放在荒野上可以是最好的，但唐令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正好韩为起罗义要买鱼苗的事，他就想着不如在收容所养几条鱼。绝大部分荒野上的孩都不认识鱼是什么，确切的除了虫子，大家几乎没见过其他的生物。唐令觉得养这么几条鱼也挺好，又不占空间又还有个玩得地方，而且也安全。

顾霜听得挑眉：“收容所养吗？”她弯腰看了看，直接道：“花费算在后勤部吧。”

“不用，我有钱。”唐令赶紧，其实也不是他花钱，是韩为花钱。

罗义凑过来笑眯眯道：“避难所的收容所开了？那这鱼算我们汪老大送的礼物吧。”

“也好。”顾霜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会跟汪秀清一声。”

罗义给了顾霜一个感激的眼神。

唐令看了两人没再话。

“走吧。”顾霜喊他，“咱们先去看看鱼苗，这些鱼我一会让人直接送去收容所。”

“嗯。”

唐令点头。他跟着顾霜离开甲板，罗义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解释道：“咱们星星湖属于淡水湖，买的鱼苗也全是淡水鱼。顾主任让我自己看着买，我就挑了几种长得快的鱼。”他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