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大雨了。

“航班停了。”

浴室门口传来十七的声音，躺在浴缸里休息的段天边闻言倏地睁眼，看向他。

他刚草草冲洗完，只随便围了条浴巾，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肩膀、胸口、小腹全是段天边留下来的牙印、抓痕，背上更多，最显眼的还是脖子上的掐痕，已经变青了，看着格外骇人。

也不知道段天边当时到底是在发泄，还是真的想杀了他。

十七看了她几秒，没得出答案，“A市那边有人看着，外面雨太大航班停了，如果你不想去，留在这里也行。”

段天边和他对视，泡在热水里的手指蜷了蜷，面上依旧神色如常，嗓音嘶哑地开口，“那你不是亏了。”

“没关系，给你赚。”

十七靠在门框边，声音变得沉稳，也重新变得绅士，仿佛几个小时前一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就开始发疯的人不是他似的。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过了会儿，他听见段天边极自然地道:“去吧，省得到时候说我欠你。”

出发两个小时后，段天边沉沉地睡过去了。

刚开始她靠在车窗上，只留个不太高兴的侧脸对着十七，被胆大包天的十七看了一会儿后，猜测她睡得死，一声不吭把她的头往自己这边拨，企图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结果把本来就睡不安稳的段天边弄醒了，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地污蔑是车子太颠簸，她自己不小心靠过来的。

还算轻松的氛围，在段天边开口要求坐副驾后戛然而止。

坐在副驾的保镖唇线抿紧，生怕殃及池鱼，黄毛表面百分百投入地专心开车，实际耳朵都快竖到十七面前来了。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十七没敢再骚扰因为缺觉变得格外暴躁的段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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