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就全都能明白。”
康彻又看了他半天。
这回看到最后,他把羊肉串往盘子里一丢,笑着骂他:“本来只是打心底里替你俩高兴,警告你别让我变酸啊。”
覃最笑笑,正想挤兑康彻一句,心头突然闪过说不来的直觉,他扭脸盯着桌上的手机。
屏幕一亮,江初的电话就在这一秒打了进来。
“覃最。”江初喝酒了,在听筒里喊他的名字,嗓子又哑又闷。
“哥。”覃最心里一沉,攥着手机飞快地起身出去。
“咱们今年去美女家过年。”江初的声音很慢,像在化冰,每一个字都比前面的字暖和,都透出多一抹放松的笑意。
覃最脚底猛地一卡,定定地看着前面的一盏路灯。
他原本想要往前再走几步,走到那盏灯底下接江初的电话,那里有光又安静。
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哥带你去。”江初醉得厉害,对覃最说话时明明笑得压不住,厚重涩楚的鼻音又塞得声带都发堵,“以后再也不让……”
他被堵到没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