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睡你的觉,再睁眼我保准就退了。”江初从被窝里费劲地抽出只手,弹了下覃最的脸。

覃最又去翻了翻家里的药,都是些不知道几辈子的陈年老药片儿,也不敢给江初吃。

他查查手机,套上衣服跑了趟两条街外的二十四小时药店。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覃最心里也知道发烧不是多大的事儿,大老爷们儿发发烧全当杀菌了,换成他自己估计烧完了都来不及反应。

但是看着江初发烧,他瞬间就只剩下满心的毛躁。

必须把能做的都给做了,不然他没法儿踏实。

江初听着覃最在外面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又轻声扣上门出去的动静,睁睁眼盯着天花板。

他知道覃最要去买药,也没拦着。

不让他弄点儿药回来给自己灌下去,这小子后半宿都不会睡。

周腾从门缝外溜进来,蹦上床头抽抽鼻子,盯着他看。

江初从覃最给他裹成铁桶的被窝里伸出条胳膊,把周腾扒拉到旁边,在覃最睡的那半边床上划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