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没什么反应,他在覃舒曼面前的情绪基本都很内敛,江初从这块茄盒上看不出他心里有没有转起四五六。

倒是发觉到他自己的情绪,江初有点儿想皱眉。

他现在竟然有点儿“担心”覃舒曼主动去修复她和“覃最”的关系。

人的心思真的太复杂了。

搁在半年前,江初绝不会有这种念头。

不对,别说半年前,就昨天在这儿喝腊八粥的时候,他还在心里不满覃舒曼没有主动问问覃最的情况,觉得腊八粥才是她亲儿子。

今天他却因为覃舒曼给覃最夹了个茄盒,开始担心她对覃最的母性回归得太多,以后万一真有说开的那一天,她的阻碍和崩溃会更大。

就因为他今天对覃最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么?

江初食不知味地搅和着碗里的粥。

他心里一直清楚,只要主动朝覃最伸出一次手,他就会不想撒开。

但他是真的想不到,以后的某一天,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块儿看似其乐融融的吃饭,他要怎么看着覃舒曼的眼睛张开这个嘴。

阿姨,真的不好意思,你儿子被我照顾到床上去了。

“咳!”江初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偏头冲着外面咳了好几声。

“呛着米了?”覃舒曼抽了两张纸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