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地躺着,胳膊压在脑门儿上露出一只眼瞄着覃最,伸伸腿想蹬他一下,“就知道你丫儿什么都齐全。”

覃最看他一眼,把他从车里软塌塌滑出来的腿捞回车里。

江初护痒地蜷了蜷,没成功,又隔空点点覃最,眼睛已经眯缝了,说:“打架喝酒抽烟,等回头考试考个稀巴烂,我再教育你。”

这人喝多了倒是不闹,就是话多,自己在那儿嘟嘟囔囔的没完。

跟他爸比起来,几乎能称得上一句“好酒品”。

覃最偏着头看他一会儿,他怀疑自己也喝多了,竟然有点儿想笑,“砰”一声扣上车门,让江初安安生生地窝着。

那之后直到到家,江初很配合地陷入昏迷状态,意识飘飘荡荡。

等意识上的飘飘荡荡转化为身上的飘飘荡荡,他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覃最背上。

这小子还真把他背回家了,已经到了家门口,正有些困难地反手在他兜里掏什么。

“摸什么呢?”江初往他耳朵后面弹了一下。

覃最动作一顿,立马很麻利地把他从背上卸下来。

“哎,慢点儿,晕。”江初靠着门缓了下,眯了半截儿反而更晕了,他自己往兜里掏空了好几下才摸出钥匙。

“你自己钥匙呢?我不是给你一把么?”他边对锁孔边问覃最,对了好几下也没对进去。

覃最把他挡到一边,麻利地开了门。

江初整个人是靠在门上的,覃最猛地把门一推,他整个人顿时跟个麻袋一样,直接跟着歪了进去。

妈的,这摔一下估计能摔吐了。

江初下意识伸手胡乱扒拉一把,想抓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