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

江初昨天夜里没睡好,在动车上晃出困劲儿,没想眯一会儿就到站了。

给覃最回完去洗澡,他逼着自己飞快地把周腾的猫砂铲铲,冲了个澡就砸在床上直接睡过去。

睁眼的时候跟昨天一样,也是傍晚。

不一样的是床上就他自己。

没有覃最,没开电视,没有声音,也没开灯。

江初在一屋子昏暗里缓了缓神,起床把灯打开,去冰箱拿了听啤酒,盘进沙发里开电视。

微信上有一串未读消息,大奔的,两个甲方的,一个印厂老板的,还有老妈的,喊他周末回家吃个饭。

江初把该回的回了,点开覃最的头像看了会儿,聊天框里还是下午那句“我去洗个澡”。

他在键盘上点了两下,删除,直接给覃最拨了个电话。

覃最接得很快,江初听他那声熟悉的“哥”从听筒里传过来,刚才睡醒以后说不来的心里发空的感觉,一下子就给填上了。

“吃了么?”他把沙发另一边翘着腿舔毛的周腾拖过来,在它震惊的目光下强行搓了两把。

“正要去吃,你醒了?”覃最那边的声音听着有点儿闹,不像是在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