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川几十双眼睛一亮,看向爱人:“什么?”

方行舟:“我们去打劫异研所吧。”

陆见川愣了愣,心微微一沉,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浮了上来……

他鼻子轻动,很快从空气中捕捉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危险气息,脸上所有的神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表情一片空白。

他的手握成拳,喉结滚动,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直勾勾盯着他们刚才坐在一块吃饭的餐桌。

把他支走之后,方行舟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餐桌上,属于他的餐盘里正放着最后一小块吐司

五分钟前,他给方行舟的吐司浸满牛奶。

五分钟后,礼尚往来,这块吐司同样被血液彻底浸满,甚至还带着热气腾腾的体温……

第 27 章 丈夫(补更)

陆见川要疯了。

他眼睛一片猩红,不受控制地将血吐司塞进喉咙里,甚至舍不得咀嚼,直接生咽下去,然后从手臂后探出触手,将盘子里残留的血液舔得干干净净,一边感到烧心般的强烈痛苦,一边在狂热的爱的滋养下幸福得浑身发抖。

肚子里的胚胎激动不已。

大半个月的血肉滋养,似乎都比不上这一块来自另一个母体的鲜血吐司。陆见川的腹部热得厉害,胚胎几乎要顶到胃部,恨不得将胃壁顶破,再钻到里面去直接争抢血液。

陆见川长长吸气,脸色潮红,倒进沙发里,捂住胃许久没有动静。

摄取鲜血的这几分钟内,大脑里一片类似高.潮的空白。

他仿佛又回到了住在鱼缸里的那段日子,小方行舟总是毫无防备,晚上睡觉时喜欢双手朝上,向陆见川袒露两截洁白、脆弱、散发着香气的细小手腕,像是故意引诱恶魔堕落的坏天使。

他呼吸粗重,反复舔舐嘴角,回味记忆里的美味。

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他放纵自己沉溺其中,直到最后一滴血也被吸收殆尽,滔天的罪恶感和愧疚终于感紧随其后,冲散了所有情热。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陆见川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四肢开始感到冷意,抬眼慌乱地看向空盘子。

盘子干净得好像被洗过,不剩任何血迹,是他伤害爱人留下的罪证。

他心口直跳,懊恼地撑住额头,从沙发上站起身,围绕餐桌走动,开始后知后觉地疯狂忧心方行舟的身体状态,猜测他到底割破了哪里,才会流出这么多血,多到能浸满整块吐司。

越想,他的身体越凉。

老婆出门这么急,说不定都来不及认真处理伤口,去医院后还要带伤上一整天班,如果身体扛不住怎么办?他明明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却总是、总是这么喜欢逞能!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因为方砚洲处于本体状态,方行舟担忧会对妈妈的视网膜造成影响,所以只敢让它露出几条触手。

“我们给他起名叫做方砚洲,砚台的砚,沙洲的洲,小名叫方糖,”方行舟笑道,“长得和小时候的水母很像,不过又有一些不太一样。”

戚以莲看到露出来的触手,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

方行舟见她眼睛发红,立刻把小怪物塞回去,道:“下次我带一副护目镜过来。”

戚以莲用力眨了眨眼睛,问:“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方行舟走近一些,用布料将宝宝完全包裹,“糖糖,你知道怎么叫奶奶吗?我记得我有教过你。”

戚以莲专注地看着那一块凸起,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小心抚摸新生的小家伙。

摸起来软软的,带着人类的体温,还会像小猫一样顶住她的手心,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