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着不太对劲,但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解释。他苦中作乐地想。
“你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说,”方行舟看着他,又道,“但如果你在骗我。”
陆见川抢先道:“我在腿上纹上你的名字好吗?明天就去……不,下午就去。”
方行舟冰凉柔软的手稳到可以在蛋膜上绣花,用来做摘采时,同样冷静得如同医学课的教学演示,动作精准,力度完美,像是为此而生的机器人。
不像奖励,倒像是惩罚。
陆见川要哭了,偏偏方行舟又从他怀里离开,坐回桌对面属于自己的椅子里。
他甚至怀疑老婆还记得昨晚的过程,借此故意报复。
“舟舟……”陆见川见他没有任何继续的迹象,忍不住开始吃自助早餐,直勾勾盯着对面人白皙的脸,却总觉得差那么一口气,“你……还在生气吗?要不在我的脸上也刻你的名字?”
方行舟没说话,他似乎觉得热,将衣领拉开一些,露出全是咬痕的锁骨。
仅仅只是看到这个动作……陆见川靠进椅背,眯着眼睛迷醉地欣赏昨晚在清瘦锁骨上留下的勋章,胸腔起伏不定。
方行舟像是没看到他的目光,低头将剩下的牛奶喝完,然后拿起光亮的小刀,开始切割盘子里的早餐肉。
“不用去纹身店,”他将肉切成完美的五等份,“我帮你,小鹿。”
这是方行舟清醒之后第一次叫他小鹿。
陆见川微微一愣,随后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嘴角边带上笑容。他抽了纸巾收拾战局,然后俯身过去,从爱人的叉子上咬走了那块早餐肉。
“好啊,”他轻快地答应,心口发热,“我已经迫不及待。”
……
他们久违地在家里吃了早午餐。
下午,陆见川不着寸.缕地躺在沙发上,头靠沙发背,神情懒散闲适,将整具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爱人面前,等待他用自己的皮肤做画布,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方行舟展开完整的纹身工具,在沙发前单膝跪地,半垂下眼眸,手贴上光滑的皮肤,从肩头一路往下,缓慢地抚摸,寻找满意的纹身之处。
陆见川被他摸得发出极轻的鼻音,侧过头来,用嘴唇蹭着爱人垂落的发丝,深深嗅发尾清新的洗发露气息。
“什么时候买的纹身套装?”他嘴角带上笑意,“宝贝,你是不是早就想在我身上纹点什么?”
“在你的订婚宴前夜。”方行舟微微闭眼,感受手底如绸缎般的绝佳触感,语气平静地说着血腥计划:“标本需要留下印记才有意义。”
陆见川赞同地轻声道:“嗯……不错的想法。”
似乎他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方行舟的手最后停留在腹部。
本以为第二天会在医院看到杀过来的恋人。
但陆见川似乎被他的五个字安抚住了,既没有继续夺命连环call,也没有跑来医院黏住他,反而安静了一整天,掐着他下班的点发来了一句:“记得吃饭。”
方行舟笑了起来。
换下白大褂已经是十点半,他没有再去便利店对付晚餐,而是走进医院食堂,准备碰碰运气。
很幸运,今天的食堂居然还在营业。
八个窗口只剩下粉面窗口还开着,师傅站在窗口里,戴着口罩和帽子,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下晚班的客人,看起来格外的沉默。
方行舟要了一碗牛肉面。
师傅不说话,动作也不怎么熟练,或许和方行舟一样,都是实习生。
于是,他熄掉睡眠灯,给手机插上充电线,让摄像头对准床头的自己,这才闭上眼睛。
彼此的呼吸通过手机话筒交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