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天,对方总想找他,面上总是露出想和他在一起的小心翼翼和期盼的模样。

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而自己被抓包说了席和光的坏话,虽然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席和光听见的却不是这样。

白琰此时心里虚得慌,也顾不上之前不断给自己建树的要冷静一段时间想想的想法了,连忙拔腿追了上去,跟着席和光来到宿舍楼前的小树林里。

此时来来往往食堂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阿姨们开始收捡食堂的餐具和垃圾。道路上人也很少,在小树林里不用担心谁突然路过,会往这里看几眼。

席和光站定,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向跟过来的人:白琰,你今天,是不是因为顾清寒在生气?

少年人的话说得有点磕巴,他一双眼睛自下而上时不时偷偷看自己一眼,话语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他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生气,这一点很好。

因为这就是白琰想要的效果。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爸爸,妈妈身体一直不好。等到他有意识,有记忆,能够感知外界情绪的时候,家境已经很不好了。

因此白琰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学会放弃那点可笑的自尊,配合着邻居和资助人怜悯的目光,学会在学校大声表明自己的贫穷,在班会上比惨,以此来争取学校和社会的补助,好让自己能有钱上学,让妈妈的病有钱治。

在面对部分人的嘲笑时,他也已经学会了自动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