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物就在那里,脸色如死人般惨白,嘴角却挂着笑,静静观望此处的一切。

范意听见?了对方无声的叹息,喃喃的碎语。

“盛安桐啊……”

“自?己带着人来找麻烦,转头发现是客人,又?想好好聊聊……真是天真又?美好的想法,让我?有点不忍心动手了。”

“可惜,愚蠢到令人发指。”

这熟悉的词汇。

范意轻轻地拨开盛安桐要伸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

“盛安桐,你不用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摊开手:“你完蛋了。”

诡物的力量瞬间爆发,顷刻间将此处吞噬!

灯光在刹那熄灭,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骤然?一黑。

众人起初以为是停电,发出嘈杂的讨论声响。

而后迅速有人发觉不对夏天的太阳落得晚,可半开放式的宴会厅,不应当?伸手不见?五指。

而外面已然?黑如午夜。

一双冰凉的手趁着黑暗,碰了碰范意的肩膀。

虽然?很冷,却不是叶玫的手。

范意迅速闪身避开。

“唉,”诡物的语气有些不高兴,“都这么?久的交情了,碰一下也?不行。”

“你太冰了。”范意面无表情。

“啧。”

“我?冷,叶瑰就不冷吗?”

范意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你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没干什么?,”诡物说,“只是在做我?想做很久的事而已,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知?道。”

范意:“最?烦你这种家伙,谜语人滚出怪谈。”

对方轻笑了一声。

“你当?个见?证者吧,如果我?能控制得住,不会太过分的。”

他从范意身边擦肩:“起码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别阻止我?。”

“拜托了。”

灯光重新点亮。

叶玫第一时间就握住在他身边范意,想必在黑暗里摸索了许久,独属于叶玫的冰凉温度自?手背蔓延,在夏天十分舒服。

叶玫贴到范意身边,好好地感?知?了一下,不满道:“刚刚是不是有别的诡物碰过你?”

范意看看周围,有点无奈:“你就关心这个?”

四下里充斥着嘈乱的声响,奢华的宴会厅变作路灯稀稀的村庄。一户一户院子围着三四层高的独栋房屋,家家户户门口均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面前是一个搭建好的戏台。

“怎么?回事?”章庆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拉住身边人,“……这是特地做的效果吗?”

那人并非笔仙事件的参与者,同样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我?哪知?道?”

盛安桐冷汗涔涔。

玩过笔仙游戏的人,无措地看向?盛安桐:“不是说,之后不会出事的吗?”

大多人维持着应有的冷静,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相?互交流、询问着。

连二、三楼的人也?来到了戏台边缘,纷纷皱起眉头。

很快,就有人对众人此时此刻所处的场景,做出了对应的解答。

“晚上好。”

灯光倏然?亮起,聚焦于戏台中央,引去所有的注意力,刺着他们的眼。

高台之上,一位面佩银色面具,身着白色外套的诡物坐在中间,衣物被风吹鼓,猎猎作响,随后冲着所有被牵扯进?来的人,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双手交错在身前,微微鞠躬。

他说:“欢迎来到我?的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