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厅,管家没再跟着他,谢南青独自上楼进入主卧,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背影,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突然,背影一动。

Alpha敏锐地闻到梦寐以求的纸莎草香气,仓惶回头,在看到Omega的瞬间,嘴巴抿成一条哆嗦的波浪线。

他没有立刻冲过来抱住Omega,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在霍谨宵转过头时,谢南青一眼就看到了扣在他脸上的黑色金属止咬器。

谢南青捂住嘴巴,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四目相对,霍谨宵恍惚了一瞬,声音虚弱道,“青青,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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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留下来

Alpha流着泪,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角落,难过得似乎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黑色的止咬器像是个笼子将他禁锢,一根极细的针贴在止咬器的束缚带上,刺进他的后颈腺体,源源不断地注射抑制剂。

他们对待进入易感期的S级Alpha,就像对待一头没有人权的野兽。

谢南青猝然泪下,他来到Alpha身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要把霍谨宵的止咬器摘下时,被他避开了。

霍谨宵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喉间剧烈哽咽。

他艰难地发出声音:“我真的……很想你。”

谢南青心如刀绞,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慢慢跪坐在他身边。

霍谨宵手上捆绑的痕迹异常刺眼,他声音苦涩,无助地诉说这几天的遭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进入易感期,我不想让别的Omega碰我,我也不想用医院给我的信息素,我闻到他们的味道就觉得恶心,我吐了好多次……”

没有Omega饱含爱意与包容的信息素,他的身体像被豁开一个巨大的洞,无论多少抑制剂都无法填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逐渐枯萎,血液在干涸。

谢南青的心都疼成一团了:“小宵……”

霍谨宵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嗓音沙哑道:“你不是说你是心疼我的吗?为什么把我扔在医院?”

他像是被遗弃的狗一样。

“我不是……”谢南青第一次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

“都是骗我的,你根本不想管我。”霍谨宵缓缓躺倒在地上,啜泣道:“你现在过来,是不是被逼无奈。”

“呜呜……你走吧。”霍谨宵慢慢摇了摇头,蜷起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用你管我,我死也死在自己家里,不碍你的眼……”

霍谨宵的话彻底击碎了谢南青最后的防线。

谢南青知道霍谨宵在逼他,可是他都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

谢南青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

霍谨宵的眼里燃起某种炙热又危险的东西,他用稀薄的理智给Omega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你现在还可以出去。”

谢南青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却只摸到冰冷的被泪水打湿的止咬器。

他起身靠近霍谨宵,帮他解开了止咬器,缓缓拔出那根针。

霍谨宵眼底欲火愈加浓烈,贪婪地注视着他朝思暮想的Omega。

谢南青把止咬器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他闭上眼,勾住霍谨宵的后颈,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很轻很柔的吻。

这个吻让霍谨宵全身颤栗起来,灼热的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谢南青注视着他,帮他揉着红肿的腺体,“小宵。”

“嗯。”

谢南青贴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下一秒,霍谨宵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