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苦夏贪凉,今年夏天是日日用冰的,那冰鉴一个屋里摆三四个也有,否则夜里都睡不着觉,可往后她为了陪他竟这样受苦!

胤礽眼眶又酸了。

他没遇着阿婉之前,从不爱掉泪,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愿意生生忍着、挺着,实在是死要面子之极。可与她相识以后,他就变得心肠更软更棉了,什么面子里子,哪有她的安危重要?

想到这里,他真想搂着她、蹭蹭她的脸颊,再听她说说话。

但他病好之前,康熙是不会放人的。而且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也省得过了病气给她,顶好还是不见面了。

胤礽从床褥子底下抽出那根汗巾子,捏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又压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