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了,乃至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两人没有坐肩舆,相互挽着胳膊往二门里走,太监们便乐得扛着空肩舆远远跟在后头。

唐侧福晋搬进了东厢,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到畅春园避暑,一路上望见湖光山色,吹着凉爽的风,她已经陶醉了,小声凑到程婉蕴耳畔说:“这也算是托了太子妃娘娘的福了……”

程婉蕴笑着斜昵她一眼,同样低声道:“你之前不是最佩服太子妃娘娘的么?怎么……”现在都敢说这种话了。

“没法子,说到底我是太子爷的侧福晋,不是太子妃的侧福晋,”唐侧福晋叹了口气,“太子妃刚进来时虽然也好强,但还瞧不大出来其他的,可时日久了……嗐,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从四五年前起就不敢、也不愿自个保管毓庆宫里的账册对牌?你平日里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大知道,实际上这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