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出意外,但是说出来之后,夏乐栎反而觉得也不错。周州这情况,总不能就她一个人知道,旁边这两个可比她更有资格也更有需要知情。

夏乐栎往对面的位置指了指,“你们看不见吗?周哥、周州他真的在那里。”

她又对商时驹,“昨天你来的时候他就在,你的事是他告诉我的。”

商时驹没答话,倒是他对面的余项轻轻嘶了口气。

他干咽了一口,小声问:“嫂、嫂子,周哥现在什么样啊?”

夏乐栎反而被问得哑了下:什么样?就很正常的样子。

她尝试描述,“就坐在那,穿着……”

商时驹打断:“衬衫,白的。”

夏乐栎连连点头,表情惊喜,“你真能看见?!”

不然怎么知道?

商时驹又没说话,连余项都沉默了。

想起那一衣柜白衬衫的夏乐栎:“……”

她忍不住怨念地看了眼周州:哥,你着装就不能丰富点吗?

周州从刚才开始就是表情有点空茫的状态,被夏乐栎这么一看,终于回过神来。

他对着夏乐栎轻轻摇了下头。

周州没有说话,但神情态度都带着制止的意思,显然并不赞同夏乐栎继续下去。

另一边商时驹眉头已经蹙紧,表情变化幅度不大,但夏乐栎愣是从那张脸上读出了“真难搞”的头疼表情。

难搞本搞的夏乐栎:“……”

她才是最头疼的那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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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商时驹抬手按了按眉心,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来,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他接起这通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表情一肃、快速说了句“我这就去”,挂了电话起身就想往外走。

从接通电话到有动作前后也不过十多秒的时间。

但等站起身来,却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夏乐栎方向。

对面余项连忙举着手示意了一下,“嫂子交给我,商哥放心。”

大概是真的挺急的,商时驹点了下头,扔下句“看好了”,就快步半跑着离开了。

夏乐栎:“……”

这宛若看守犯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余项扫了眼对面餐盘那咬了一半被扔下的包子,对夏乐栎解释,“行动组那边的活都很急。嫂子别担心,商哥的异能档案是全国都挂得上号的,出不了什么事。”

夏乐栎尴尬微笑:“……好。”

担心个锤子啊?她根本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对面余项对上夏乐栎的笑,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一滞。他掩饰性地抬手招呼,“嫂子咱们接着吃。”

语气关切又忧心之余,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愧疚感。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会从当前的事实抽离,陷入自我保护的解离状态,反而会表现得非常平静。嫂子都这样了,他之前居然还那态度,余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被那仿佛“死了全家”的眼神关切着的夏乐栎:“……”

不好意思,我们全家就我死了。

*

吃了饭,余项送夏乐栎去拿东西。

路上夏乐栎不死心地试图将周州的存在告知余项,后者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歉疚变成叹息,“嫂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吧?咱们要相信科学。”

夏乐栎:???

都异能世界了,你跟我扯科学?!

夏乐栎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那异能呢?说不定我的异能就是阴阳眼呢?!”

周州忍不住:[乐栎……]

异能是异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