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韩以恪举高手机,“你自己没有心,就不给别人重感情?勒索你要来的钱还没有工作一天赚的多,我只想拍点照片弥补过去空缺的几年。”
蓝文心被他说惭愧了,低声说:“好吧,那你让我也看看照片。”
韩以恪把横在两人中间的枕头挪走了。
本来还愧疚着,看着看着就又生气了,蓝文心指着屏幕里的鸡窝头怒道:“我不是讲过很多次,拍我睡觉要给我整理头发吗!”
韩以恪滑下一张:“知道了,那次忘记了。”
蓝文心竖起眉毛,义正言辞道:“虽然你可能不指望在我身上拿到钱,但万一哪天我得罪你,你一定会向全世界毁坏我的形象,不然你干嘛正经时候不拍,非要拍我睡觉没穿衣服的样子。”
还没让韩以恪开口解释,蓝文心便演上了:“我忘记了,你们做生意的都是精明的商人,城府深,我一介草民,斗不过你,明天我要找大哥和三弟评评理,他们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韩以恪面不改色地说:“前段时间你出国巡回演奏会,照片是解决生理需求用的。”
蓝文心耳朵通红,声音小了点:“那你干嘛不跟我打视频!”
韩以恪:“你不是每次都在抱怨手臂酸到举不起手机?”
蓝文心脸红似番茄,抱着韩以恪大喊:“小韩,原来你这么迷恋我,我好感动!”
番外 要名分还是名声
年底,蓝文心应邀跟着首都交响乐团到英国巡演,共三场,至少要在伦敦待上一周时间。年关在即,公司的大事小事都要韩以恪过目决断,韩以恪抽不开时间陪同,便拜托老父亲叶书书开飞机把蓝文心送到目的地,顺便留在那里照顾这位尊敬的,蓝家老大。
演奏会开始前蓝文心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他是大提琴的首席,首先要提前练好曲目,给大提琴声部定弓法、检查乐谱、抽空给没拉好的团员示范,连手机都没空看。韩以恪时不时会收到他的抱怨:忙死啦。
通常在三个小时后,会收到他的语音信息:“手累到没法打字,本来光是练自己的就练了三小时,弹钢琴的说紧张练不好,我只好当陪练多拉了两小时,小韩,你干嘛不说话,安慰我一下。”抱怨跟撒娇似的。
忙到恨不得长三头六臂的韩以恪坐在办公桌前,只好再尽力加快办事速度。
月中,演奏会在蓝文心的配合下圆满结束,乐团的人在餐厅定了庆功宴,蓝文心闪亮出席,叶书书暗中跟随。
这半个月的行程让蓝文心结识了许多同好,玩得最好的,是中提琴的露露和吹长号的安迪。
露露是女孩,有个男朋友。安迪是男孩,也有个男朋友,两个人和蓝文心凑在一起,不知怎的就开始抱怨自己的男朋友。
露露说她男朋友好像很闲,每天研究一堆新菜式,害自己长胖5斤,表演穿的礼服裙差点拉不上链子;安迪说他男朋友大他10岁,老男人也是到了更年期,天天疑神疑鬼怕他找新欢,恨不得24小时黏他身上,跟小孩儿似的,他实在受不了。
口头上的抱怨,不过是甜蜜的负担,说着说着两个人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了,生怕炫耀的意图太明显,还满不在乎地摆出一脸嫌弃。
蓝文心站在两人中间听了半会儿,趁他们喝酒解渴的空隙,说:“那也没有我够烦的,我男朋友毫无社会纪律性,差点儿就杀人了,多离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