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的脖子,睡相很是依赖。
发完照片,韩以恪补一句:【需要报个数,照片陆续有来。】
裴路:【妈的,狗男男!】
蓝文心本来想骂韩以恪有病,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怎么不帮我梳好头发啊!”
岂有此理,顶个鸡窝头就被偷拍了,苦心经营的形象全毁。蓝文心唯一欣慰的是韩以恪的发型也很邋遢,且韩以恪看起来更丢脸,竟然像婴童一样倚靠着他,没了他就不能活似的!
蓝文心把手机还回去,“再不能自作主张了,下次得让我挑照片。”
“嗯。”
韩以恪把目光投向窗外游散的云团,山坡被阳光一照,显出点点绿意,是初春将至,他忽然笑出声说:“天气变好了。”
蓝文心趴在软沙发上远眺,也学着他的语气说:“天气变好了。”
“过两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韩以恪说。
蓝文心伸懒腰:“我终于要回家了。”
“……”韩以恪侧头看他,瞳孔黑黝黝的,“是我的生日,你可以开始准备礼物。”
蓝文心托着下巴,晃了晃小腿,“没钱怎么准备礼物。”
“我不要钱。”韩以恪不假思索地拿出兜里的玻璃项链,系到蓝文心脖子上,“红宝石”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焕发光彩。
蓝文心摩挲项链材质,捂嘴偷笑:“塑料玻璃。”
“你又看得出。”韩以恪睨他一眼。
“小时候我给我妈做戒指,就用玻璃刷上颜料作宝石,我妈辨得出真假,不过她很高兴。”蓝文心并未嫌弃玻璃项链,笑眯眯地将其塞进衣领,伸手摸口袋半天,掏出一个圆状毛毡球拍到韩以恪手心,作为交换。
毛毡球分为两半,一半灰,一半黄,黄中带一点灰,灰中带一点黄。
蓝文心解释道,这是用两只猫掉落的猫毛戳出来的太极阴阳阵,这幢房子阴冷,有这小玩意在,既能辟邪,也好傍身,不至于太寂寞。
韩以恪满脸黑线,接过“猫毛阵”,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