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阿蛮又抱了起?来。

“大王!”

少司君不听阿蛮叨叨,将人抱到软榻那头放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蛮的小腹上方。

“痛,为何不说?”少司君不疾不徐地说,“王府还能缺了你几?帖药?”

阿蛮蹙眉,过了一会才慢慢说:“以前没有生病的余地,都是靠自己?忍过去。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入府后,疼过几?次?”

“一次。”

“嗯?”

少司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鼻腔透出几?分轻柔的笑意,却直叫阿蛮打了个寒颤。

“……算上今天,两次。”

少司君抬手?拍了拍阿蛮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往后再?瞒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阿蛮了。”

阿蛮心微沉,却看到少司君坐了下来,朝着他伸手?。

他下意识要后退,却被少司君的眼神钉在原地,颇有种他敢退就要他好看的邪气。阿蛮只得眼睁睁看着少司君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

“是这里疼?”

“……要再?上面点。”

少司君颔首,将阿蛮抱着放在自己?□□,随手?扯开?他的腰带往里面探手?。

那自然得过分的动作叫阿蛮沉默,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在少司君认认真真的揉肚下,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方才太医说过的缓解办法之一,只是阿蛮没想过少司君会主动这么做。

他的肚子还在一抽一抽地疼,少司君的掌心很暖,几?经调整后按揉的动作适中,不多时?,阿蛮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好些了。

少司君长?手?长?脚,将阿蛮整个包笼在自己?怀中,皮肤相贴处不断用暖意传递而来,叫阿蛮的眼皮子直往下耷拉。

揉着揉着,阿蛮竟是睡着了。

当少司君感觉到怀里的脑袋往右一歪,沉沉压在他的胳膊上时?,他有那么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阿蛮的呼吸很轻,也很悠长?。

脸上没几?两肉,身上也是,摸着只能感觉到骨头。

他有些偏瘦。

端看他平日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背负着长?手?长?脚的少司君走了整整一夜。

阿蛮仿佛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对痛苦,对麻烦。

少司君抬手?,再?度抚上阿蛮的额头。

那处不再?是布满湿凉,终于多出了少许温度。

阿蛮说,少司君方才的言行是关?心。

那关?心便是一种,不希望阿蛮死掉的情?绪。

他的手?指顺着往下,抚过阿蛮的脸。

阿蛮看起?来很好养。

却也很难养。

是个呆子。是颗石头。

痛了也不知道叫唤,难受也学不会求救。

少司君蹙眉,如果不希望阿蛮死,是关?心;那现?在这种奇怪的酸涩感,又是什么意思?

可惜母后已经不在了。

她总会告诉少司君这代表的意义。

少司君收紧胳膊,介乎是拥抱与禁锢,像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囚牢。他低下头,在阿蛮的肩膀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阿蛮生病的时?候,就连味道都在发苦。

他舔了舔阿蛮的脸像是在确认,而后露出凶恶不满的眼神,少司君不喜欢这种苦味。

那是与眼泪不一样?的苦。

苦得令舌头都厌恶。

阿蛮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少司君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还真的把?他打包带回了正殿。

阿蛮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