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得是重复撕裂开的伤口,方才有这么重叠的痕迹,那会叫这皮肉的愈合非常缓慢,最后留下一个难以抹去的印记。

在十三看来,这无疑称得上虐待。

他原本还算放松的心情猛然吊起来,有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忧愁。

难道十八从前没说实话,楚王一直都是这么虐待他的?

“少司君不是那种?人。”阿蛮无奈地?说,“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口。”

十三当然知道这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伤,可是这种?痕迹透露出来的却是对?方霸道的占有与难以克制的疯狂,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等等,”十三忽而顿住,猛地?抬头看向阿蛮,“你叫他什么?”

少,少司君?

什么时候,阿蛮对?他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

回想起那个时候十三的表情,阿蛮稍稍走了?神,就没控制住声音,低低喘了?口气。

少司君的舌头舔过伤口,像是很满意那种?味道。

他并不只?是为了?吃下那些甜美的血液,更多的像是重复性地?在同一个地?方制造伤痕,那种?扭曲偏执的做法,阿蛮已经?懒得思?考更多。

毕竟,每次少司君这么做完后,就会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许是满足了?口舌之欲,少司君站起身来,却是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裳。

先?是宽厚的外衫,而后是一件,又?是一件,最终露出素白的亵|衣,可它到?底也没能在少司君的身体停留多久,全都被抛弃在地?上。

少司君将阿蛮抱起来,朝着床榻的方向大步走去,期间铁链拖曳的声音,正?为这种?古怪的行径伴奏。

少司君在床头靠坐下来,将阿蛮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却是面对?面的模样。

大手按在阿蛮的后脖颈,以一种?近乎强迫的方式让他低下头来。

阿蛮盯着近在咫尺的胸膛,以及那块皮肉上鲜红的伤口,有些痛苦地?说:“我真的……我不想吃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司君凉凉地?笑了?起来:“我也没叫阿蛮尝我的肉呀。”

阿蛮盯着少司君那被多次撕咬后方才会形成的怪异瘢痕,没忍住说:“可我也不想吃你的血。”

每当少司君在阿蛮的身上留下伤口,或是进食后,他就会强迫着阿蛮做出相同的行为。

可阿蛮纵容少司君吃自己?是一回事,他自己?是对?这种?事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后,就演变成这种?古怪的行径。

在少司君的身上,有一道阿蛮在离去前曾咬下的伤痕。

当然,其实不只?有这么一处。

可也只?有胸口这一道咬痕够深,哪怕在阿蛮被抓回来后,再到?清醒的那几天还残留着印痕。

于是,少司君就将那印痕视同为某种?阿蛮的标记,强迫着阿蛮一次次加深这道印记。

不能只?是简单的啃咬,连皮都没有擦破的印痕,是连半日都难以留存。

非得是咬烂皮肉,尝到?血腥,方才能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刻。

阿蛮属实有些崩溃,他撑着少司君的胸口,与后脖颈的那只?大手抗衡,强行抬起了?头盯着少司君的眼。

“够了?,这些痕迹,也不知道多久后才能愈合。”阿蛮蹙眉,带着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焦躁,“要是伤口化脓,那就麻烦得很。”

“为何要让它愈合?”少司君的声音听起来天真烂漫,仿佛阿蛮是在说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化脓也好,腐烂也罢,那不是更好吗?”

阿蛮:“你疯了?!”

后脖颈的大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