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得?太子心头发凉,还以为太后不愿答应。
“去吧。”太后缓缓说道,“哀家同?你保证,她们几?个都?会活着。”
太子扯出笑容,“多谢祖母。”
而后,他利索起身,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太后沉默地注视着这?几?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她们不安怯懦地打量着四周,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雨彤,将人带下去好好安置。”
“唯。”
“紧闭宫门,自今日起,哀家不见任何人。”
“唯。”
…
太子进门的时候,福王正与天启帝说着话。皇帝虽然宠爱这?个儿子,却也不愿意见他动摇社稷,这?些天都?是冷着他,直到今日方?才给了些好脸。
太子刚进来,福王就意识到不对。
这?人一贯温文尔雅,何时有过这?么冷的表情?他一见太子,就下意识站起来。
他刚站起来,太子却扑通跪倒下去,先是朝着天启帝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这?一副做派惊得?天启帝都?站了起来,声音满是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我带走了那几?个孩子。”
只这?一句,就让天启帝变了脸色,而这?正正让抬起头来的太子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心中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他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您为什么不反驳?”
天启帝沉下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
当皇帝褪|去父亲的温情,只余下彻头彻尾的皇权时,那股摄人的威压足以压垮人的脊背。
太子跪在地上,腰却挺得?直直,他大?声说:“您为何不骂我,为什么不训斥我,告诉我,我说的全是错的?”
“太子,住口。”天启帝冷冷地说,“出去,寡人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知道天启帝是护着他的,若不是这?样,他不会到这?个时候还要压住脾气,想要将这?件事压下来,不欲分裂父子的感情,可正因?为皇帝对他是有几?分真情在,更衬托出御膳房这?件事的疯狂与扭曲。
“可我不能啊……”太子绝望地说,“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看着太子这?般质问他,天启帝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不由得?撑住桌案,死死地盯着底下的儿子。
为什么!
他也想问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有这?样的怪疾?
普天之下有那么多人,为何偏生是他这?万人之上的帝王有了这?样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毛病。
可既是得?了病,那就该治病。
偏生要治疗这?个病,就得?完完整整地吃掉一个人……
这?能怪他吗?这?分明得?怪这?个该死的,会在皇室内不定时诞生的怪病啊!
太子身为儿子,不体谅他这?个父亲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来质问他!
他是多么、多么地宠爱着太子啊……
一看到太子那双眼睛,就不由得?让天启帝想到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哈哈哈哈哈……
明明少司君也同?他一般,是个赤|裸的疯子,而今太子在这?苦苦哀求,质问他为何会如此的时候,可想没想过,他一心维护的幼弟,也正是这?样的怪物!
天启帝以最恶毒,最不堪的语气开口:“太子,你可曾有一日去质问过你的好兄弟,去问一问你护在身后的人,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可能!”太子几?乎反射性地开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