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微愣,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小盒子里?躺着一根玉质的发簪。
那的确算不得什么好品质的簪子,雕工尚能?入眼,却也需要好几两?银子。
“多谢。”
再一次的,司君这般说。
那听起来似乎比上一回郑重了些。
阿蛮摆了摆手,重新在位置坐下,刚拿起酒杯,就见坐在对面的司君取下自己原来的发簪,再轻巧地用阿蛮送的玉质簪子替换上。
司君朝着阿蛮笑:“我很?喜欢。”
阿蛮拿着酒杯抵在唇边,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将酒水吃进肚中,也不知怎的,觉得这酒没滋没味,吃不出个所以然来。
满心?满眼都是刚才司君在他?面前替换簪子的模样。
两?人边吃边喝,阿蛮也记不得到底聊了什么,只记得后?来他?吃得有些半醉,揉着脑袋要去收拾桌子的时候,却是被?司君给抬着胳膊拉了起来。
“都到后?半夜了,莫要去管。”迷迷糊糊里?,他?听到司君这么说,“先歇息。”
阿蛮:“我没醉。”
司君:“听说酒鬼都这么说。”
阿蛮:“我真的没醉。”
他?用了一个巧劲儿推开了司君,翻身到了空地去,虎虎生风给司君打了一套拳。
听那破空声,似乎是非常老辣。
司君平静地说:“你是真醉了。”
阿蛮收住姿势:“为何偏说我醉了?”
司君:“凭我没吃酒,你吃了。”
阿蛮认真思索了一番,无奈觉得司君说的好像比较有道理。下一瞬,他?就直接躺倒在了园地里?。
整个人都被?花草淹没。
司君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有些头疼:“晚上蚊虫很?多,你就不担心?……”
“皮糙肉厚,让他?咬。”阿蛮每一个咬字都有些轻,就像是泡在了水里?,“不怕。”
沙沙,沙沙
听起来,是司君在靠近。
而后?,书生在阿蛮的身旁席地而坐。
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和语言,可不知为何,阿蛮就是觉得有些高兴。
他?躺倒在地上仰头看着星空,身边是司君在陪着,在酒意的熏陶下,那些困扰许久的麻烦轻飘飘地溜了出去,只余下空荡荡的、被快乐浸泡的脑子。
“在傻乐什么?”
“高兴。”
“所以,我问你在高兴什么?”司君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无奈的叹息。
阿蛮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司君的大|腿,慢吞吞地说:“司君的生辰,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司君抬手挠了挠阿蛮的耳朵,“还吃了那么多酒。”
“我酒量好。”阿蛮先是这么说,而后?才回答司君的话,“司君出生了,高兴,出生了,才能?见到司君……”
这话听起来有些颠倒,可听到他?的话后?,司君沉默了。
阿蛮可不在乎司君的沉默,他?一个人勾勾扯扯着司君的衣角,在战斗了半天后?,终于给那地方打了个结。
司君许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阿蛮的捣蛋,用一根手指抵|住阿蛮的额头将人整个人推开,阿蛮顺着司君的力?道一个翻身,又平躺着看?天。
“好多星星。”阿蛮说,“真漂亮。”
“嗯。”司君应了声,“很?漂亮。”
“你没有在看?星星。”认真到过?分的阿蛮指出司君的问题,“你在看?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司君的话里?,带着几分好笑。
阿蛮:“可我不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