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他们已经?亲亲亲了?好多遍,可少司君还是不满足呢。

“喜欢呀。”少司君蹭了?蹭阿蛮的脸,“很?舒服。”

阿蛮就侧过头去,又亲了?两口。

等到车队停下来,阿蛮才急匆匆推开少司君,无奈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痛定思痛了?一把自己无用的克制力。

他眼角余光瞥到少司君就打算这么下去,吓得连忙抓住他的衣袖:“你的衣襟……”刚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皱了?,要是这么出去,明眼人都会知道他们在马车内做了?点什么。

阿蛮比比划划,示意少司君整理一下。

少司君朝着阿蛮眨了?眨眼,忽而笑了?起来。

“可我不会呀。”

信他个鬼。

阿蛮也跟着翻了?个白?眼,揪着人过来,给他整理好歪歪扭扭的衣襟。

少司君被打理好后,就顺势牵住阿蛮的衣袖,带着人一起下去。

这太守府倒是朴素,至少比阿蛮曾经?去过的要简单太多,若不是外头的匾额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民居。

“祁东本?来就不怎么富裕,桑仲不喜欢奢靡,自打来了?这里后,就不曾翻修过。”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讲起来祁东太守的趣事,“左边那排院墙曾坍塌过一次,他说公银所剩无几,就不打算修了?。”

阿蛮:“……祁东这么路不拾遗的吗?”

虽然看着氛围挺好的,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少司君:“呵,以当时祁东的民风,他敢一夜空着墙壁不守着,明日桌椅都能给搬空。”毕竟太守府那些个衙役,晚上又不搁着守门。

“大王为何?背后议人是非?”道路尽头,正是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很?严肃,脸上带着岁月的沟壑,“这可是失礼的事。”

少司君:“所言非虚,为何?不可?”

这话说完,他又对?阿蛮说。

“那日路过,瞧着可怜,就让人给修了?修,他偏是不信,只说这是太守府,不会如此,也便修了?一半。翌日起来,库房被盗,官印也没了?,还是我派人找回来的。”

阿蛮看着中年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忍住拽了?拽少司君的袖子,能当面这么蛐蛐人的吗?

中年男人冷哼了?声,盯着少司君和阿蛮过于亲密的距离 ,更加大声地哼了?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朝着少司君行礼。

“下官拜见大王。”

顿了?顿,又默默朝着阿蛮也行了?一礼。

这中年男人,就是桑仲。

桑仲被派来祁东做太守的时候,楚王只比他早来一个月,两人的孽缘也是这般结识下来的。

当时祁东的风气并不好,偏北,荒凉,治下的几个县年年歉收,公银也所剩无几。

要不是楚王的俸禄是朝廷发放的,光靠着祁东可养不起来。

民情如此,民风自也是彪悍。男人说话那叫一个彪悍直接,女人也是能当着男人使唤,吵起来的时候,可能半个大街都能加入混战,打得头破血流。

别说是什么太守,那时候要是出什么灾情,祁东当真能举旗起义?,倒也不是有?什么厉害的念想,单纯只是为了?活下去。

楚王前脚刚来,后脚桑仲上任。

太守这位置听着好呢,可也得看是在哪里,在菏泽那样的富饶之地,自是肥差;到了?祁东这旁,那就是烫手山芋。

桑仲的性格并不好。

刚到太守府没多久,阿蛮就深刻感觉到这一点。

他嘴巴毒,说话难听,又有?些清高?自傲,根本?不怕得罪人。要是换了?别个,光是刚才第一照面的反应,就能治他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