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以往在他面前特别拘束，别说用凶一点的语气和他说话，就连随意些都不敢。

今天的黎初明显和以往不同。

听见这个问题，黎初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想将视线移开，又觉得这样太怂。

她板起脸，嘴硬地道：“我哪有怕过你？”

她之前在凌清身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但这种“不敢”与其说是怕，黎初更愿意将之归结于崇拜和敬重。

凌清的外表和成绩都太具有威慑力了。

凌清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表情看不出真实想法，嘴里却是评价道：“窝里横。”

这下，黎初不只耳朵发烫了，就连脸颊脖颈都烧红一片。

什么窝里横？她很霸道吗？

黎初反驳道：“没有，别乱说！”

她瞪着凌清，眼里潮潮的，浅琥珀的瞳孔亮得出奇。

“哪没有？”凌清问。

0328 第三百二十八章 想问什么

哪没有？

黎初在脑海中过了三遍，才读懂这三个字的含义。

是否认窝里，还是否认横？

黎初停下了脚步，想也不想地说：“都没有！”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掌心的湿意被布料吸收大半，原以为这句否认说出来能有几分气势，但实际开口后，她发现舌头紧张的都捋不直了。

明明是反驳的话，说起来却软趴趴的。

半点气势也无。

黎初恨不得用力咬一口自己的舌尖，让疼痛感驱散这没出息的样儿。

凌清把黎初懊恼的小表情收入眼底，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

在他眼中，黎初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外表透粉，內里奶白奶白的，还丰沛多汁，用牙齿轻轻一咬，清甜的汁水便弥漫口中。

凌清的眼神变得幽深，黎初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对危险的预警响起，她立时后退几步，直至鞋后跟和后背抵住了墙，才倏然醒神。

两人间的气氛因为她的闪躲而变得尴尬。

凌清淡淡看了过来，眼神还是那个眼神，但黎初总觉得凌清不是平常的凌清。

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捕食野兽。

墙壁的冰凉也没减缓黎初心里的燥热，她的目光在凌清身上徘徊，时而注视，时而躲闪。

她不想看凌清的，可是不看着他，她又怕对方发起攻势时，无法及时应对。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凌清忽地向前迈了一步，只一步的距离就将黎初的心理防线击碎。

“你…”黎初抖着声音开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按凌清表现出的态度来看，他是她的追求者，她拥有绝对的主动权，能够选择接受或拒绝。

但两人不是普通的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毕竟最亲密的事都发生过了。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额头和眉间，那一片皮肤麻到几乎失去了知觉。

凌清伸出手，拇指拂过黎初的发际。

黎初鼻间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声。

凌清垂下头，两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在一起。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近，黎初屏息等待将落下的吻，结果两人鼻尖要碰上前，凌清就停下了。

手指从发际摸到了眼尾，指腹轻轻搓了几下，眼尾立马晕开了一簇桃粉，柔软带着一点粗糙的触感又在那处流连了会儿，才顺着面颊滑下。

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凌清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光是在鼻间交换气息，黎初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她眨了眨眼，把逐渐模糊的视线眨得清明。

凌清的手指按在白嫩的颊肉上，循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