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像是没有听到这饱含质疑的评价,继续道:“其实,太后娘娘身上戴着从护国寺求来的开过光的佛珠,按理说,邪祟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近身的。”

“可偏偏,前段时间,娘娘不慎将佛珠打碎,又一直没有换上新的避邪之物,这才给了歹人可趁之机。”

“娘娘对那和田玉手镯十分重视,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沐浴的时候外,从不离身,只除了半年前……”

太后面色微变。

皇帝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虞知意猜对了,心中却十分好奇,半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是皇帝,可后宫中的事情,他不可能事事关注。

尤其是这种事关自己的母亲的私密物件的事情,他更是不可能天天派人盯着。

太后没说话,显然是让虞知意继续说。

虞知意道:“半年前,逍遥王外出归来,送给了娘娘一只水头极好的冰花碧玉镯,那碧玉镯子的飘花十分精致漂亮,简直就像是人为画上去的一样,可它们确确实实是纯天然的冰花,娘娘爱不释手,便暂时将和田玉镯换了下来。”

“幕后主使知道娘娘迟早会再次戴上和田玉镯,这才在那玉镯上动了手脚。”

“那人命匠人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出来混淆视听,将真手镯偷出宫后,埋到了乱葬岗深处的一座年代久远的孤坟之中。”

“乱葬岗本就是阴气极重之地,建立在此的孤坟,更是阴气集中的地方。”

“而且,那孤坟的主人生前是含冤而死,心中怨气极重。”

“在这种地方呆过的东西,都会不自觉地沾染上阴邪之气,而那幕后之人生怕这点阴邪之气不够,请了邪门歪道之人将那孤坟主人身上的一抹怨气刻在了玉镯上。”

“做完这一切后,那人便命人将玉镯送回了娘娘的梳妆匣里。”

“果然两个月前,娘娘又将这玉镯拿了出来。”

“因为两个月前,是先帝的忌日。”

太后只觉得女子空灵的声音十分好听。

不知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还是被她话语里的意思吸引,太后没有再打断虞知意的话,直到她说完才回过神来。

“你……”

太后神情复杂。

所谓的乱葬岗和孤坟的事情她不知道真假,但别的内容,却都和事实对上了。

皇帝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虞爱卿所说的乱葬岗,在哪儿?”

“就在京郊。”

皇帝当即派人去查。

不多时,京戟卫统领便回来了,禀告道:“陛下,乱葬岗里的确有一座孤坟,那孤坟有一处的土壤和别处不一样,像是刚刚翻新过。”

“而且,那孤坟的墓碑早已残破不堪,像是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了,可坟上却多了一些贡品和像是灰烬一样的东西。”

太后挺直了身体,神色紧张了起来。

皇帝也沉下了脸。

尽管因为相信虞知意而并不怀疑她所说的话,可真的看到证据,他还是愤怒不已:“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太后!”

太后也惊怒交加。

虞知意没说话。

等着她回答的二人:“?”

虞知意无奈叹气:“陛下,我不能随意介入别人的因果。”

皇帝:“……”

懂了,他没给钱。

胡公公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粒金豆子。

金豆子虽小,却是价值不菲,少说也能得二三十两白银。

足够付清虞知意算出太后的被算计的真相和幕后主事的身份了。

虞知意接了银子:“是良太妃。”

先帝后宫人数在历代皇帝之中算不得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