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易感期,陈惊杭即使?忘记身处何地,在干什?么, 他?身体内在军校经年累月的自制力是无形的牵引绳,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拽回来。

而现在, 他?咬着牵引绳另一头,送到游夏掌心,缠绕、紧扣,一并献上所有理性?和爱意,偏执低语:

“游夏, 我好想你?。”

“游夏,不可以抛弃我。”

“游夏,我喜欢你?。”

“游夏,我很想你?。”

……

游夏第一次知道,有个人可以不厌其烦喊他?的名字,短短的两个字,重?复的是内容,每次喊出来的感情却不一样思念、缱绻、深邃、酸涩、依赖。

他?是陈惊杭灵魂的供养,从冷淡漠然的荒野中开出的所有柔软的花,都和他?有关。

“我一直喜欢的是你?”想到这句告白,游夏泛红的眼皮低垂。

薄韧的脊骨在摇曳的烛光中弯成柔和的弧度,被?陈惊杭照顾的近一年,游夏在苦难中孕育的削薄骨架长出新鲜的血肉。他?再也没有被?人说过怎么那么瘦。

他?双手撑在玻璃窗前,薄唇吮在他?背后心脏的位置,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从肩胛骨滑下,定?在尾椎。

落在脊骨的轻咬、吮吃,陈惊杭一寸寸,沿着少年生长抽芽的血肉,浓烈、迷恋、宛若信徒朝拜这是他?羽翼丰满下护佑、在爱意中养出来的少年,圆了七岁、十七岁深埋的梦。

仅仅是脊背的触碰,足以让游夏鼻腔溢出软得?不成样子?、如波纹轻荡的悠扬音调,娇媚、透着渴。

陈惊杭抬眸,夜幕浸染的玻璃窗倒映情难自禁的秾丽面庞,少年漂亮的眼眸盛着一汪汪引人沉醉的春水。室内飘摇的烛火在他?如冷玉透白的脊背洒下暖色的光。

“宝宝,你?好美。”

游夏听?不得?这种话,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身后的Alpha咬住Beta饱满的腺体,注入信息素,用舌-尖极缓极慢轻-舔咬伤的豁口。

游夏感觉自己体温在升高,这是Beta对信息素的排斥反应。他?好渴好渴,要喝水。

意志被?烧掉了。他?扭头撬开Alpha的唇齿,交缠、吮-吸,仿佛要喝掉末日前最后一汪清水。

陈惊杭嘴里发干,偏开头,发了烧的游夏追上去?,咬住他?的唇角,纤长眼睫轻垂,鼻尖抵着他?的,轻哼低吟,“Daddy,我要喝水。”

“宝宝,你?是只小猫。”陈惊杭放下玻璃杯,低头撬开小猫的唇齿,将水渡进去?。

汲取充足的水分缓解了假性?发烧,湿热的体温冷却,游夏视线下垂,他?的两条腿正?盘在陈惊杭的腰骨上。

“清醒了?”陈惊杭吃着游夏的耳垂,缠绵低语,“你?对我的信息素反应越来越大了呢。”

这算得?上是件好事,又?不是件好事。

游夏也意识到了,他?漫不经心戏谑,“那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陈惊杭抬头,眼底失去?高光,温度骤然冷下来,既是命令又?是请求,“不可以。”

游夏将他?推倒在床,跨坐上去?,勾着脊背去?亲他?,安抚,“开玩笑呢,生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啊,宝宝。”

说完,他?整个人被?翻过来,在有力的臂弯桎梏中侧躺下来,双腿被?迫并拢。陈惊杭的信息素颈环褪下来,浓烈的气息盈满周围,游夏老?实了。

“不管是不是玩笑,我都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游夏愣住了明明是立场冷硬的评判,陈惊杭却是依偎在他?颈间说的,姿态酸涩、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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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夏再次出门?,是在第二天下午。他?说好了要去?医院看望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