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游夏一直刷新的邮箱里依旧没?有任何新邮件。他用手机检查了，用电脑查看了，终于死心了。

对于这个结果，游夏走出面?试室就猜到了。可还是不甘心，他不知道别的参赛选手面?临的问题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难。他们答上来了，情绪还很稳定。不像他那样没?用。

游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小朋友性格倔强，自?尊心强。陈惊杭能猜到房间里面?的情况。没?有去打扰，他站在露台上打了个电话。

邢上将接到电话时，正在京大物理?系的实验室内，今年军方想?向?京大借用一名理?论物理?学家和一名工程师。

“你说让我替你引荐赵老教授？”邢上将纳闷，“我记得这个项目你不在参与人?员名单上。”

陈惊杭语气平静，“找他有些私事，您帮我请他出来喝个茶。”

“可以，”邢上将说，“但是我先提醒你，你们的对话需要录音，这是规定。”

赵书新是游夏面?试时坐在中?间的那位面?试官。按照游夏的描述，陈惊杭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赵书新可能早就知道了游夏的存在。因为他是游夏父亲当年的老师。游夏父亲是他最爱的学生。

赵书新头发花白，精神依旧抖擞，助理?送他到了茶楼包间，随后关上木门退出来。

老教授扫了眼对面?的年轻人?，直言不讳，“邢上将说了你不少好话，说你是现?在联盟最出色的年轻人?，行了，给你三分钟，找我这个老头想?说什么。”

桌上的录音笔闪烁着光，陈惊杭伸手关了。

赵书新眼睛眯了眯。

眼前的年轻人?等桌上的水开了，温壶、烫杯、投茶、冲茶……动作轻缓、淡定自?若将一杯泡好的茶双手送到他眼前，而后抬眸对他，不卑不亢，同样直言不讳，“进入京大物理?系是游夏的梦想?，您这次可以阻挠他，但他也?有实力自?己考进去。”

老教授混浊的瞳仁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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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在狗窝前吃晚饭。游夏蹲在屋檐下，手里勾着一罐可乐，看着他吃。

自?从竞赛面?试失败，他已经一礼拜没去学校了。每个人都说他有天赋，唉，他给他爸丢脸了。

大门口有越来越近的车响，游夏站起来，看到有个穿着夹克的男生走下车，关上门，走到路灯下，这个人原来是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