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入局不到半年,经验不足,这次出警是想来学习的,没想到罪犯还有槍,幸好没拖累太多,他手臂只是被刀割伤了。

陈响在公墓出任务遇上了陈惊杭。他很崇拜陈惊杭,就是觉得陈惊杭冷淡,脾气捉摸不透,隔着这座大山,他们的关系生分得一点都不像堂兄弟。或许?*? 更关键的原因是,他六年前才知道有陈惊杭的存在。

距离跨江大桥还有段路,车子转入了另一条公路。

“哥,你为什么不走大桥,忘了走大桥会快很多吧?”陈惊杭这几年主要在南方执行任务,陈响当他忘记了这一点。

后视镜里的陈惊杭没什么表情,“吃多了盐?”

陈响手指抓紧车椅背后悔开口了。车是他哥的,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车在石潭弄入口停了下来,陈响打开门,想到什么,扭头忸怩道,“哥,你能多等一会儿嘛,那些学生和混混应该是要回局里录口供的。”

陈惊杭仰躺在驾驶位上,闭着眼,没说话,陈响知道这是同意的意思。

陈响还没走到报警的地点,远远地听见了一位大妈在教训人。

“你们打架打到我家门口做什么?把我辛辛苦苦种的花都打碎了,这件事没完,你们必须跟我上公安所!”

游夏听着这顿怒骂走神了,摸了下鼻子。他旁边的是高中生,斜对面的那三个街溜子顶多刚成年,他现在到底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四岁?二十四岁还在被大妈骂,多难为情啊,游夏同学。

“我会把你的花救活的,阿姨,不是……姐,不是,嗯,就是会救活您的花。”游夏说。

“我可不信!你们这群小混混必须上警局接受教育,尤其是你们两个学生!”

穿着警-服的陈响出现的时候,三个街溜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们宁愿去做笔录,也不想在这里听大妈教训。

陈响大概了解了情况,这种情况还真得回局里做笔录。

六七个人坐不下一辆车,大妈说,“我不坐你车,我自己开车再载两个人去局里,你们必须好好教训这群不好好学习的臭小子!”说完转身回到自家院里。

陈响看着剩下的三个人,“那你们就和我去喝一杯茶吧。”

他守着这三个人走到了停车的位置,在驾驶位的车窗前敲了两下,车窗降下来,一双如井深冷的眸,凝着森森的白与凉。

初看陈惊杭的人,会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有深仇大恨,不然怎么能这么看自己。

“哥,还得再麻烦您送一趟了!”陈响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