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所以发音相当准确的游夏说,“其实就是裤衩子的谐音。我七年前的人现在都开始玩网络梗了,你别真活成小老头了。”

“老”字刚出来,游夏的嘴唇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我还没到二?十五,我老的话,三十岁的人该入土了。”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放在齐球或宣怀身上?,是刚毕业两三年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陈惊杭已经在军校摸爬滚打六七年了,气质上?比他们两个更成熟,更历尽沧桑。

实际上?,陈惊杭的卧室洗手间还放着丁助理买的面膜。游夏回来后买的。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字。”

游夏点?点?头。挺乖的。陈惊杭反而觉得有些异常。但不?知?道?游夏在想什么。以后只要别又把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搬出来嘲弄就好。

陈惊杭递给游夏一块徽章,让游夏帮忙别在他领口。

游夏比陈惊杭矮点?,在他胸前低着头,给他别上?军衔徽章。近距离,他能嗅到薄荷清冽的须后水味,唇线轻抿。

他还没到用须后水的年纪,这股气味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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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的天空是铅灰色的,应了追悼会?的景。应该是不?用戴墨镜的天气,陈队给了他一副墨镜。

到了追悼会?现场,每一个穿着军装的长?官身边都有戴着墨镜的陪同?人。

他们成对出现,游夏大致扫一眼,发现他们带来的人好像都是自?己的伴侣。就在游夏疑惑此刻他的身份时,他发现还有几个军官带的是自?己的母亲或妹妹。

游夏手上?拿着一支百合花站在台阶下,等到司仪念到陈队的名字,陈队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踏上?台阶,放下花,站在两座盖着旗帜的冰棺前低头默哀。

游夏脸埋得很低,低垂的眼睫在颤抖,心里徒生罪恶感。明明是默哀的肃穆时刻,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陈惊杭牵着他的那只手上?*? ?。

牵得太紧了。他没牵过手,不?知?道?两个人牵手是什么样的感觉。陈惊杭牢牢攥着他手,此刻他们的掌心严丝密合。他能分明感受到陈惊杭指骨根部连接掌骨处的薄茧。脑海中开始幻想陈惊杭平时耍槍的姿态,应该挺酷挺帅的,下次能不?能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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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仪式结束,所有人到隔壁的庄园参加宴席。游夏想把墨镜取下来。

陈惊杭手指从他脸上?轻轻划过,像是一阵温柔的风抚摸他。“戴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