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名字的瞬间,陈惊杭为这股熟悉感找到了答案。原来?眼前的人是福利院的那个?小胖子。
胖子颤颤巍巍说出想要?私了,没那么多钱赔偿。
陈惊杭:“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欺软怕硬,真让人恶心?。”
胖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青年,年龄似乎和他差不多。层层云雾散开,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他指着陈惊杭,惊慌失措,“你是那个?陈……陈惊杭!”
这个?名字他记得很清楚。他偷拿了本属于陈惊杭的钱,拿着那笔不多的钱跑到小卖部玩老-虎-机,赢了一千块。
后来?被几个?初中生?盯上,要?他的钱,他不给,被狠狠打了一顿。当?时陈惊杭路过,眼睁睁看着他挨打,然后走远了。
到现在下雨天,天气一潮湿,他关节就会痛。每次一痛,他就在心?里暗骂陈惊杭这个?名字,虽然早就不记得长相。
“别用手指对着我。”陈惊杭一把掐住胖子的衣领,把人拖进病房,关上门,沉着脸问他,“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胖子被抵在墙上,陈惊杭的力气压根是他撼动不了的。他顿时觉得高大壮实的自己像只?蝼蚁。
他根本不记得什么信啊。
陈惊杭给他提示。胖子在死亡线上思维高速运转。他想起来?和那笔令他短暂发财的钱有关的恶作剧。
原来?陈惊杭到现在还想着这件事。他就知道?这个?恶作剧对陈惊杭打击很大,不然他不会为了连买一张游乐场门票都不够的几个?钱,辛辛苦苦模仿游夏的笔迹。
“都十?几年过去了,你还问我这种小孩的问题,是不是游夏写的有那么重要?吗?游夏当?时和小黑妹说了,要?不是他只?能?和你玩,鬼才和你玩。当?时谁不知道?你脾气臭啊,谁愿意和你一起玩啊,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段话说到一半时,陈惊杭垂眸,拎着胖子的力道?弱了下去。
他迟迟没敢向游夏问出口。为了十?几年孩童的事耿耿于怀,落在谁眼中都是疯子、神经病吧。
游夏说不定早就忘了。现在已经够好了。
房门猛地?被撞开,刚被陈惊杭松手跌在墙边的胖子没来?得及看清,脸颊就挨了一拳,疼痛无比,他嗷嗷叫起来?。
“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病房门没关紧,游夏走到门外,听见里面有人在和陈惊杭说话,好像和他有关。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果?真和他有关!而且还是在造谣!
胖子皮糙肉厚,游夏狠狠揍一拳,指骨红了。陈惊杭抽出湿纸巾替他擦手,沉默不语。
这幅样子,大概又是藏着秘密。游夏反握住陈惊杭的手,坚定道?,“你当?时发烧了,我本来?想和你道?别的,我妈曾经说过,道?别应该提前做,因为真到了道?别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果?然是这样。”
陈惊杭低头?看着游夏的手:“嗯。”
游夏继续说:“我当?时给你留了封信,信的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应该是让你一个?人去游乐场玩,因为我还给你留了我全部的零花钱,让你去买门票,就放在一个?铁盒里,塞在你枕头?底下了,你有收到么?”
陈惊杭突然松开游夏的手,抬脚踹了胖子几下,胖子嗷嗷叫,把护士招呼过来?了。
门外,宣怀提着夜宵看戏,护士一来?,他立马发挥平时在各种酒会周旋的扯皮口才,把护士和胖子都挪走了。
等宣怀提着夜宵回来?,那两人站在原地?接吻,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忘记一切人和物,忘我地?亲吻彼此。
宣怀从里面关上门,替两人遮挡,嘴里啧啧两声,“我记得一年前你们?一见面就要?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