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可以?组团去啊!游夏,你想去哪儿玩!”

游夏想了想,说,“去爬最高峰吧。”

他从小有个心愿,想去最高处看看。

在福利院,摩天轮的顶点对他来说遥不可及,是当时?他视角的最高点。

当时?他和陈惊杭约定了一起去坐摩天轮。不知道后来陈惊杭有没有自己去。

“哇塞!最高峰海拔近八千五百多米,你去爬?尊嘟假嘟?”

“可是今年三月不刚有一个探险员死在半路上?了吗?”

“是啊是啊,感觉挺危险的。”

游夏不以?为然:“去年也有大一学生登顶。做好准备和安全措施就好。”

想做就去做。他才不会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忧。

“坏消息!陪伴我们一整年的小蛋糕摊主说以?后都不摆摊了。”

游夏抬头,“你听谁说的?”

那?个同?学把手机递给他看,“群聊里说的。”

游夏看了眼?群消息。果?真都在说他舅自称要回老家,以?后都不在校外摆摊了。

他怎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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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夏赶到校外舅舅的固定摆摊地?点,发现舅舅正在收摊。

久九注意到他来了,笑?呵呵说,“这是我库存的最后一个小蛋糕,你吃了去。”

他从快穿局退休时?,仓库里还有成千上?百个小蛋糕,和一些积分点没有用完。现在小蛋糕卖完了,他也没必要再继续摆摊了。

游夏接过舅舅为他特意留的那?块小蛋糕,心里有些伤感,他抬起头看向舅舅,“你要去哪儿?”

久九:“回老家啊,桃溪村,你不会以?为我和你妈一样要消失了吧?”说到最后,他还笑?了,在他眼?里,游夏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孩。

游夏眼?眸低垂,“……走就走了,我也习惯了。”

他向来坚信,他爸妈都不是故意扔下他的。

“你别说这种话,舅舅要落泪了。”真是难为作了三十年系统的人想哭。

游夏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得知是在他毕业考后的那?个周末。

“我送你去,顺便回去看看。”游夏说。他很久没回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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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考结束这天,游夏怀着平静的心情走出?考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到了今天,他是真的能给七年前戛然而止的青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随着拥挤的人潮走出?来,和其他考生一样找等候在外的家长。

他的家长是陈惊杭。陈惊杭这两天上?午和下午都在校门外的一棵树下等他。

而今天的那?棵树下,不只有陈惊杭,还有抡起拳头揍他的齐球。

两个成年男人在考场外不知道原因突然打起来了。他们被保安拦截住,控制了局势。游夏心里一紧,立即跑过去。

齐球下手很重,陈惊杭嘴角被他打出?了血。他脸上?和身上?却没有伤,因为陈惊杭没有还手。

保安自然先质问齐球,问他为什么动手打人。

齐球怒目而视陈惊杭:“因为他是变态,妈的,勾引未成年。”

这句话可说不得。保安和周围人的脸色变了。游夏连忙捂着齐球的嘴,把他拖到了一边。

三个人最后坐在了就近的咖啡馆里。

齐球和陈惊杭对立而坐,游夏夹在中间,感受到气氛的尴尬。

一边是他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一边是他新上?任的男朋友。他选择不了阵营。

他了解齐球,齐球不会无缘无故揍人。不过齐球下手挺重,身经?百战的陈队都被他大出?血了。陈惊杭居然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