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这是这次我干的第一件事。”

大楼地基不稳,属于危楼,如果在刷新成其他楼之前引爆,搞不好真的能把整栋楼给炸了。

之前在停车场看到坑里的炸|弹后,楚祖就大概猜到他现在的状态。

不是拼了命想活着,楚示雎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怎么继续。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用唯一能想到的事来麻痹自己,并把它?称为“活下?去”。

楚祖给了他带来了很大的刺激。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引爆。”

楚祖淡淡道,“想活不去找能行的方式,想死不敢死,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东西?”

“我找到了方式。”楚示雎说,“我以为我成功了。”

楚祖笑?了声。

杨兢想走走不掉,只?能被迫听这对兄弟的对话?。

太莫名其妙了。

按照楚祖之前说法,他小时候想杀了楚示雎,结果被父母送去了精神病院。

现在楚祖从精神病院跑出来找弟弟,两?个?人直接一步到位,开始一些你死我活的交流……目前看来,楚示雎是动手更狠的那?个?。

毕竟楚示雎看着精神也不正常……不是说精神病有遗传吗,杨兢现在信了,自己这种后天?被逼出病的是少数,这对兄弟绝对是打娘胎就有病!

此时,门口传来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卧槽,这是哪儿??”

原本?该在厨房的男主人瞬间出现在玄关,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辞:“来这么快,晚餐还没准备好,你先去客厅坐。”

“茶几上有点心,随便吃啊,别跟我客气。”

青涩的声音说:“不、不用麻烦了……”

“不对啊,这不是实验楼吗……我在做梦?”

楚祖转头?看,手足无措的童秦桢站在男主人面前,满脸懵逼。

他没站多久,开始跟僵尸似的往客厅走,没走两?步就面露惊恐,表情和杨兢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走到沙发前,“咚咚咚!,大门被从外敲响。

楚示雎将身体?往后放了几分,停止了这次的对话?。

人数凑齐,“剧情”开始了。

男主人脸上笑?容扩大了几分,连忙去开门,只?见一位年轻女性抱着一个?体?积不小的礼篮踏进来。

礼篮外用塑料花束包装得漂漂亮亮,纸屑与丝带在灯光下?泛着柔亮的光。

“恭喜你啊,老大!”女人笑?着把礼篮往玄关的桌上一放。

蜡烛的火苗只?比塑料包装低了几厘米,一阵轻风拂过,几乎要将那?包装薄膜烧着。

可最终它?只?是被烫出一道细小的褐痕。男女也没注意到这小小的险象。

男主人正想和女人继续说话?,口袋里手机却突然响个?不停。

他面露歉意,先接了电话?,听了段时间后,男主人捂住手机收音孔,小声对女人说:“你先坐会?儿?,老板找我。”

女人笑?笑?:“不用管我。”

来到客厅后,女人还和在座的几个?打了招呼。

楚祖一直看着被放在小桌上的礼篮,心不在焉随便应和了几句。

童秦桢要实诚得多,还在和身体?做抗争,他被“安排”到了楚祖边上,嘴里还不断嚷嚷着:“不对不对不对!”

女人和他们打了招呼,留下?一句“我去给你们拿饮料”,直接卷起袖子往厨房走。

童秦桢还在冲他自己喊:“动啊,给我动啊!我不会?还在宿舍做梦吧,我怎么不动啊!!!”

这个?男大学生在没遇到事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股年龄倒扣20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