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简单,偶尔为了阐明论点才长篇大论。说出的话是砸进木板的钉子,挥锤的人懂,被砸的木板也懂,这就完了。

“你都说我不属于逻辑了,死?烦你的逻辑,总是要我听话……你总是在叫我听话。”

祖岐安放开他哥,起身,绕过桌子。

他还挺喜欢这张桌子,他在上面?趴了几年,有时候把自己脖子扭了,然后就顺理?成章不用写作业,他哥帮他写。

得理?桌子远点,血溅上去,投影就不像了。

祖岐安去到客厅,在开放厨房里找家伙。

他挺难过的,之前听喻言说他家那点屁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喻言老家在一个很偏的小镇,随便去山里逛一圈就能捡点吃的,年龄大点就去河边抓鱼,经常碰到城里的有钱人。

有钱人钓鱼的装备都够在镇子买套小房子,但他们不擅长抓鱼。

他们喜欢和喻言聊天,听到喻言对?鱼竿的价格一惊一乍,便露出笑?,还给他分零食果脯。

祖岐安也想去偏远的小镇,他觉得他哥也在考虑,才会愿意听这么?久的废话。

但是他哥原来压根没考虑过这些,就算真的想要怎么?养老,他哥的养老生?活里也没有弟弟的位置他把自己当妨碍。

早知道当初干脆破产,别让他哥卖东西,说不定在破产前一晚,他们还能做个好梦。

可人很难回头?,也很难后悔,那个时候他哥已经成年,他还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把自己“勇气”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