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干了。

他蹲在沙发边,把祖岐生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扔开,拽过老哥的手,挑着黑手套边缘往外掀。

他哥手很好看,白皙,光洁,因为常年用手套裹着,不见光,也不直接碰东西,和自己满手薄茧不一样。

手环紧贴的皮肤边有一圈青紫。

祖岐安知?道自己力气多?大,问题是他哥什么也不说,他不问就不说,但脑子笨的人哪会次次都?问呢?

所以他又攥住了那圈青紫。

祖岐生还是那副眼神:“你松不松?”

“我把你手拧断你又能怎么样呢?”

祖岐安叨叨说,“我会把你送去医院,不影响你工作。其实也影响不到?你工作,只会影响你游戏……”

“哦,对?,你应该多?锻炼,哪怕把对?面打成重伤你也赔得起?,不然你赚钱是为了什么?”

他仰起?头,仰视他高高在上的兄弟。

“我是不是没问过你,你赚钱是为了什么?”

经常有人说祖岐安是疯子,他疯得别?具一格。

比如在游戏紧要关头突然宕机,冒出?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和游戏无关,和他自己都?没太?大关系。

还有人说他违规的时候总有不管不顾的疯狂。

不是每个人都?有祖岐生那种底蕴,罚金比游戏押金高太?多?,违规才是真的把命放上赌桌。

这种人早晚会死在游戏里。

对?祖岐安而言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脑子确实不好,问题诞生的时候抓不住那一刻的想法,后来想起?来了才后知?后觉。

而在后知?后觉的时候,要是还不开口?,那不是就等着内耗?

祖岐安从不内耗,耗死别?人他也不会让自己难受。

总之,祖岐安现在想得到?一个回答。

影视作品或者文字作品会把僵持的局面描写?得非常细致。

比如没开灯的客厅,落地窗外亮着投资的荧光广告牌。

他们楼层很高,街道的喧哗传不上来,只有时钟嘀嗒声?和彼此的呼吸。

又比如被祖岐安扔到?一边的电脑没合上,屏幕的荧光在祖岐安眼镜上投下亮光,挡住了他的眼睛。

还比如祖岐安愈发加重的力道,他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捏断自己老哥的手腕。

如果这样才能让他老哥意识到?,自己是认真在求问的话?,他会干的。

但事实上,对?峙只持续了很短时间,称不上电光石火。

祖岐生是个很讲效率的人,他像是在卖掉对?弟弟感?情的时候,把自己的“拖延”也卖了。

不过应该不可能,虽然祖岐生的“拖延”很值钱,但卖掉“拖延”等于卖掉了所有踌躇的可能。

他会成为一个不管发生什么都?踩足油门向前冲的人,风驰电掣,撞上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交易所的概念判断一向夸张,不然难以解释,为什么只是卖了一点点兄弟情,他哥对?他的态度就全变了。

“我会把你的名字从户籍下划走,不拥有房子的居住权,你会被判违规。”

祖岐生说,“再问你一次,小祖,放不放?”

“哎呀,威胁对?我没用呀。”

祖岐安撇嘴,“剪刀石头布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不该你叫我就马上冲过来的。说不定还能看看,着急的是我还是你。”

“哥,金融街没人比我好使,你舍得把我赶出?去吗?”

他说,“你舍得看我被判违规破产到?死吗?”

……

“「猫鼠游戏」专攻演技,宿主?……”

系统这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