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中弥散着难闻的气味。

说得更准确,汗臭、尿味、伤口感染化脓后的腐臭、还有若隐若现的金属味道。

这就是唐崎想给楚祖看的。

“哪怕我把治疗舱和仪器所需药剂走|私到下层区,设备电压和频率也匹配不上。”

唐崎径直走进,楚祖跟在他身后。

走进才能听到,原来这些人口中在呢喃着模糊的话,声音被嗓子的垢污堵塞,声音变得浑浊、微小。

仔细辨认的话……他们在反复念唐崎的名字。

唐崎俯身,手轻搭上铁床边遍布脓疮的枯瘦手臂,眉眼低敛。

“下面是上面的垃圾场,腐蚀性垃圾和实验辐射废物一层一层向下抛。在最底层,能健康活到成年的只有奇迹。”

“不是奇迹。”楚祖冷淡说,“上层区大洗涤时期,不少人都被流放到了下层。如果祖辈调整过基因,后代的身体素质会比自然发育的人要高。”

“这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