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没多久,他就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说什么我能让他死,自然也能让你死。我一听,他要杀我,那哪成呀,不如先下手为强。怎么,一个庶民要谋害摄政王,我还不准反击了?”

老臣被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气得说不出话,太傅微微侧目,似乎在等着他发话,但老头“你、你、你”了几声,没有下文。

一旁的太傅却发声:“你该称呼他为王爷。”

摄政王点了点头:“亏礼废节,你这是大不敬啊。本当问斩,念你年事已高,本来也没几年好活了,就革了你的官职吧。”

太傅微微颔首,并未反对。

处理完这个不长眼的老头,池成渊又朝着站在人堆后的时重至挥了挥手,邀请道:“皇上,别站在那儿了,您该坐龙椅。”

他说着“皇上”“您”,可时重至却觉得这语气和先前直呼其名的时候没有区别。

在众人好奇、期盼、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中,时重至不急不缓地走向龙椅。

摄政王笑眯眯地亲手为他戴上冠冕。

或许是因为刚刚吵架吵赢了,此刻又见他识相,池成渊心情还不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不懂上朝的流程也没事,哥带你。”

时重至听到这句“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摄政王也是逼着他的另一个“哥”,与他行云雨之事。

早朝确实没皇帝什么事,摄政王一人包揽朝政大事,时重至就像一个长在龙椅上的吉祥物一样,没有人在意他的意见。

下朝后,摄政王非常不见外地对新帝说:“我要去崇台宫,你就别去了,怪尴尬的。”

见皇帝不太开心的样子,摄政王又耐心地补充了一句:“昨天是你,今天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