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渺小的人类所能做、所应该做的,恐怕只有祈祷。
“真讨厌。”无论是此刻任人鱼肉的现状,还是太傅变得如此陌生这一事实,都让人讨厌。
太傅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破碎感,受伤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间,却让池成渊觉得仿佛自己才是背叛、威胁的那个人。
“我教你‘多智近妖’这个词的时候,你说不管是妖是邪,只要能为你所用,你都不会害怕。”
眼前这人确实不是先前的太傅,可又拥有太傅的一切记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与池成渊所共享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可你现在变成了我的敌人。”明明说的是事实,过分的也是太傅,但对上太傅看不出情感的眼神,池成渊还是忍不住找补,好让自己的话语不那么伤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仅仅因为你过于强大就讨厌、远离你,那我就太弱了。”
太傅的嘴角不自觉地小幅上扬:“我们继续说地狱蝶吧。”
池成渊直觉这似乎是个危险的话题,但此刻的主动权显然不在他手中。
“地狱蝶将地狱的极乐与我连接。由于我并无‘极乐’这一情感,因此对我而言那是一个幻境,只要主动降低我的一些机能,那个幻境足以以假乱真。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我对你的呼救置之不理。我以为那是幻境。”
乍听之下似乎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却哪哪都不对。
太傅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声音是幻觉?必然是因为幻境中池成渊的形象与声音非常常见。可地狱蝶带给太傅的既然是来自地狱的极乐,他又为什么会看到池成渊?
“幻境中的你勾引我。”太傅像是宣判似的,说出这一结论。
太傅对池成渊有欲望。这一事实虽然惊骇,却并不至于难以接受。甚至池成渊自己也动过这个念头:如果能够让摄政王府与太傅的联盟更为紧密,能让太傅永远站在他这边,他与太傅的关系稍作改变也不是不可以。他甚至觉得若是单纯为了同盟,自己跟太傅应该保持某种暧昧。这一念头是否夹杂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愫已无从考证,它不过是摄政王在某一刻的想法,由于当事人不想亵渎和欺骗另一当事人而并未被实践,最终与大多数少年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起堕入无意识的深渊。此刻这一荒诞的想法再次出现,池成渊只想把它永远关在理智之外的冰山中,因为这一想法本身就是对太傅的不尊重。
但眼前的这个太傅显然不是池成渊想要保护的那个。调情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没有表白的意味,甚至没有协商的意思。
他低低地浅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池成渊先前那个荒唐的念头有多可笑。下一瞬,池成渊面对面地跨坐在太傅腿上。
肩宽腿长、一身肌肉的池成渊分量不轻,不过太傅显然不觉得重,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让池成渊直视着自己。
如果是被动的强奸,恐怕还没那么羞耻。真如太傅所言,他在神的命令下勾引神。简直是灵魂和肉体一并的失守。
太傅却没管腿上的人又羞又怒的眼眸,只摸上了池成渊脖颈上的鳞片:“魔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自觉的魔化。我很高兴,你的情绪因我而波动这么大。”这是时重璧和时重至都没有见过的,塞壬的鳞片。
只是很快,鳞片消失,手下的皮肤恢复光滑,上下滚动的喉结却昭示了其主人的不安与期待。
太傅用拇指摸了摸池成渊的喉结:“成魔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控制力。不错。”
虽然次数不多,但以前太傅也曾夸过摄政王世子。听到太傅重新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手上暧昧而轻薄的动作却不停,池成渊觉得自己的记忆与情感都被眼前这人亵渎了,他再次控制着身体进行魔化,这次出现的却不是坚韧柔软的鳞片,而是钢甲似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