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日常了。
陈钺恍惚地思考,你和我一起回的地方就是家吗?
你是在主动同我交代行程吗?
那我以后还要继续派人监视你吗?
你不会再跑到哪处深山老林或者沙漠列岛海湾里两三个月没有一点消息了吧?
急需确认的enigma不得不睁开双眼。
下一瞬,他整个人险些栽进alpha好亮的眼睛,好深的酒窝,好热的笑容。
如朝雾蒸发一般,从那辆车里开始,从昨晚开始,这持续十数个小时的,飘飘悠悠的感觉随之消散。
陈钺确认:他不是梦。他是我的。
他戴着我十七岁时给他买的戒指。
我们的确是在谈恋爱。
作为我的男朋友,我的小狗,我的alpha,我的闻辛就是要同我交代行程,亲我爱我,陪我回家睡觉。
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这么突然。
自十六岁那年初见起,我便清楚地意识到“他”绝非善类。
因此,即使希望渺茫,我还是选择一边祈祷这个混蛋福大命大,别轻易死在我前面,一边接受各项训练,选择在博士毕业之后报考最可能与他重逢的国安局。
如果他是受人驱使的刀,那我就要做刀鞘。
如果他是无药可救的毒,那我就要做一场大火,销毁他,再做一场大梦,忘记他。
如果他是自由自在的狼,那我就要用我的能量,权力,金钱和身体锻成一条锁链,一座牢笼,驯服他,囚困他。
然而,我失败了。
精疲力竭的我也曾封闭心事,尝试“背叛”,付诸实践,企图纠正走偏十二年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