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护食的不法之徒笑了笑,一个人自言自语:
“alpha到了娶老婆的年纪。”
“有些话,原来真的一丁点都听不得,听了就会有反应。艹。”
闻辛无奈又幸福地叹了口气:
“预警反应时间,一分半。”
作战服下“遍体鳞伤”的alpha撕开胶带边缘,朝着警员们勾了勾手:
“还剩五十秒,得请你们帮我点小忙。”
周一至周五,无因公出差行程的陈钺每天七点打卡上班,七点准时下班,经常加班。
闻辛不在陈钺身边的第十七天,陈钺领口以下的咬痕都变淡了。
陈钺今早照例缺席无聊的高层常务会议。他只会把非个人办公时间留给同一线警员一起分析调查案卷,旁听几件重案的侦讯并提审嫌犯。
有孟珂,郑骧和闵廷随行,enigma利用午餐时间约谈家族办公室的顾问、律师以及由自己名下一家能源财团资助的候选人。
谈话结束,陈钺独自驾车转道前往军情局,本周第三次同即将升任副局长的池崇在防窃听会议室交换对闻辛的意见。
高度垄断资本的军火商,幕后操纵公权机器的金融寡头,军方及政客捆绑聚集形成的复合体,是深度影响国家安全与外交决策的重要势力。
因此,陈钺必须和他的盟友们,尤其是猜测过他和闻辛实际关系的朋友稍微透露一些令enigma心情愉快,心情恶劣,但都是从前不敢想象的新变化。
比如,哪怕存在诸多不便,但身处异国的闻辛会坚持计算时差,每晚视情况打一通或长或短的加密电话,有时直到陈钺入睡,有时匆匆问一句:“小公主,小月亮,今天过得开心吗?”
尽管现代通讯科技发达,可陈钺意外又无可奈何地开始不适应他早已习惯的,与闻辛有关的离别,以至于科学院不得不委婉提醒克制力极强的enigma平复情绪。
所以,第一次觉得十七天太长了的enigma喝了半杯酒,在昨晚的电话里第一次小声回答:“不。”
――你没说。我知道。
你…是不是回来就要和我告白的?
我以为我能等。
等你好起来。等你想起来。
但从开始到现在,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恶的成瘾品。
沾一点,吃一口甜,就再也戒不掉了。
闻辛只说:“别撒娇,哥知道了。等我办完事就回去。”
与瞳孔地震,表情复杂,一会儿破口大骂“我就知道闻辛这个狗东西对你不怀好意”,一会儿试图劝阻“阿钺你冷静点”的池崇勉强达成共识后,返回军情局地下车库的陈钺刚打开手机,就连续收到数条来自孟珂的消息:
闻辛来找你。
一名嫌犯重伤,原因不明。
(闻辛的律师团已缴纳医疗费,精神损害赔偿金,监控器维修费和罚款)
试图击毙闻辛的警员毫发无损。
(被缴械,被胶带绑在走廊栏杆上)
闻辛没事。
反复确认警员和闻辛无虞,反复读过“闻辛来找你”五个字,不解实际原因的enigma认为,怪我。
怪我对他讲了实话。
怪我没管教好坏小狗。
怪我没时时刻刻黏着这个混蛋。
首都初秋气温变化比较大。昨夜还在落凉雨,今早就晴空万里,晒得到处都滚烫。
疑似出现心脏病的前兆,陈钺全身有点发麻。
enigma摸了摸制服口袋里的“吐舌头惹祸小狗”,回复孟珂消息。
第一条:签发拘留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