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糖略微“恢复正常”的陈钺轻咬下唇,半晌才顺着闻辛的体温将注意力和手全递了过去:“…这是?”
闻辛捏住陈钺的手指和大半手掌:“能摸出来吗?我用砂纸抛磨过好几遍,虽然肯定不如你脸蛋光滑,但……是小狗。艹,陈钺,你怕什么,你倒是放心大胆地摸啊,挨个儿摸,它们又不是核弹发射按钮。”
准确来说,闻辛脚边的纸壳箱子里蹲着六只手工木雕田园犬幼崽。
它们造型各异,憨态可掬,有滚圆的屁股和翘起的尾巴,用刀的alpha技法相当娴熟自然。
陈钺食指指腹点了点小狗的耳尖,低声说:“你今年几岁。就只会这一套。”
“少胡扯,老子这手绝活轻易不示人,要不是怕你举报我行贿……说正经的,让我们小公主苦苦等我六天,我必须得一天赔你一只。谢谢你,陈钺。”
闻辛起身,难得认真地用最柔软的刀,一刀一刀剜除腐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用你自己冒险,指望我今后能唯你马首是瞻了。”
“人都说什么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背叛和原谅。我可不同意,尤其第一点,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真的假的,追悔莫及。”
“我记性很烂,根本舍不得把珍贵的大脑资源浪费在‘啊,陈钺不在了,被他感动到痛哭流涕的闻辛从此要吃斋念佛,改邪归正,戒色禁欲,永远怀念他,我的白月光’这种事上。”
只深切认同第二点的陈钺一言不发。
alpha被“深情”的自己逗笑了。闻辛双手搭在扶手椅两侧,他和陈钺就这样面对面的,近距离地贴近着彼此:
“公主,你好好活着。我可以接受,你继续光明正大地对我坏。这样,我和你的,爱…呸,恨恨情仇,才能一辈子完不了。
陈钺把摸过的小狗一个接一个塞进病号服口袋里:
“情?注意用词,恩情?闻辛,你未免太俗了。”
alpha抓住enigma忙碌的手,礼貌地亲走了他手背上沾到的蜂蜜糖霜:
“陈钺,该注意用词的是你。我比你想象的更俗。是奸情,滥情,一夜情,情不自禁的情。”
熟悉的alpha身体炽热强健,胸膛中充斥着无法停息的活力和劣性。
想和他做爱,粗暴的,发泄式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他做爱。
于是,陈钺抵住闻辛的胸,仰头朝向alpha的止咬器,嫩红舌尖卷过前端黑色的金属栅栏。
“不好吧。按理说,我再接受你的勾引我就是狗。”
闻辛舔了舔上唇。alpha一手撑住椅背,一手扯开止咬器,扳起陈钺的下半张脸,
“艹……汪。”
闻辛躬身下来,薄唇掠过陈钺耳侧,警惕而放肆地侵犯起来。